陳白死後,藍芸就病發了,她好害怕好友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謝天謝地,她堅強的挺了過來。
一想到好友遭遇的這些,她就心揪的想殺人。
說起陳白,金圓恨不得將那個人面畜生的賤男人千刀萬剮,他竟然費計心思布出這樣一個局,把自己的情人嫁給自己的司機,最後還為了替王鶯生的這個賤種出氣也為了殺人滅口犯下殺人罪,再加上他貪汙的錢,沒有立馬槍斃真是便宜他了,也難怪他判了死緩都還是自殺了(官方公佈,劉東多次性侵小劉艾,陳白卻敢怒不敢言,還得滿足劉東對金錢的索欲一而再再而三的貪汙行賄,最終,陳白挺而走險殺了劉東,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陳白機關算計,最終還是落網……)
“走吧,圓子。”藍芸抬起頭來,淡淡的道。
“藍芸,你沒事吧?對不起,我該忍住的,不讓你親眼看見這些骯髒糟心事。”金圓擔憂歉疚的扶著她,她今天帶她來,一方面是因為心裡氣憤不平,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藍芸死心,就怕她會因為顧念對陳白的舊情而寬待陳白的父母,真把錢給他們,然後讓王鶯這賤女人得逞了。
藍芸搖了搖頭:“我累了,送我回去。”
“好,我們回去。”金圓扶著她心疼的道,她不是沒能力解決這事,只是畢竟陳白的父母還是她的公婆,她怕藍芸會不經過她就擅自主張。
……
半年後,清晨的光穿透厚實的窗簾落進臥房內,寬大的床上被子整整齊齊的,空無一人。
臨床前的老人椅上,半躺在上面的藍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完全不似是睡了一夜的人,清明幽深的讓人不敢直視,她看了一眼天色,伸出手關掉了小圓桌上的檯燈,書房內的光線有些暗淡下來。
掀開膝上的軟毯,她起身來到窗前,掀開窗簾。
窗外的世界,已進入初夏時節,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不對,還有她憎恨的人,只是不知道等她解決了這些令她憎恨的人,她是不是真的能放下?
書房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的同時也傳來管家的聲音:“小姐,陳先生陳夫人在大門外叫門。”
藍芸嘴角淡淡一勾,他們還是來了,這就怪不了她了,讓他們過了一個喜慶的年,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可是,她卻要開始收網了。
“讓他們進來。”
客廳裡,陳父陳母都有些唯諾拘謹的坐在那裡,他們還是頭一次來到這裡,藍家的老宅,外面炎熱無比,屋裡卻沁爽涼氣。
聽見腳步聲,兩人都回頭。
藍芸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沒有出聲。
陳父輕咳了一聲,手肘暗暗碰了一下陳母。
陳母臉上擠出一絲笑:“這……這個,阿芸啊,我們最近手頭又有點緊了。”
見她絲毫沒有面部表情,陳母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硬著頭皮繼續說:“你……你看你和白寶也……也不是離婚了,我和你爸都歲數大了,七老八十的……”
見陳母半天說不到點上,陳父按捺不住了,粗聲粗氣道:“無論是情理上還是法律上,阿芸,你得管我們兩個老人。”
藍芸淡淡接話:“我也沒說不管你們啊,這半年來,你們的生活費我不都是準時打你們卡里?”
兩人面面相覷一眼,陳母期期艾艾的道:“可……可是這一次,我們想讓你多給我們一些錢,老……老家有個親戚病了,需……需要錢治病,你看……”
藍芸嘴角淡勾:“陳白謀殺,這事我能理解,只是陳白貪汙受賄這事,不僅僅是觸犯了法律,身為我藍家的女婿,他還丟盡了我藍家的臉面,我藍家祖輩積累下來的錢財雖算不上頂級富,卻也絕對算家境殷實富貴,自我們結婚後,這十餘年來,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離奢侈不遠了,可是,他卻貪汙,他,置我於何地?置我藍家於何地?這些日子,我,還是管吃管喝管穿管用給你們,你們還真當我是提款機了?”
兩人面色都乍青乍白,最終,陳母氣不過的道:“如果你把錢全都讓白寶作主,他又怎麼會犯事?”
藍芸笑了:“難怪……”
“難怪什麼?你別岔開話題,你以前既然答應了給錢,可不能反悔。”陳母急道。
藍芸面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兩人:“我藍家的錢,為什麼要給你們?我和陳白婚前,可是作了財產公證的。”
陳父陳母兩人都急了,醫院還等著錢救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