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鎮壓了,百姓也安置了,你總不能一直扣著我不放人吧?”
南宮熠嘆氣道:“果真有了夫人就不要兄弟了……可說好了啊!以後我找你你可隨叫隨到!不然我讓白冥滿江湖找你麻煩知道不?”
皇甫笑笑:“那是當然。。”
臨出御書房前,似想起什麼,又奸詐的加一句:“對了,皇上,我想討一樁御親。”
“怎麼?你和玉衡卿還用得著那種東西?”
“不是給我的……嘿嘿……”
出了宮後,交代了月夜相關事宜,將嵐軍兵權盡數託付給月幽、月冥、月冀,皇甫跨上黑馬,背了一把慣用的匕首,幾件簡單行裝,滿面春風的向城門口進發。
夏明豔的陽光攬住春風最後的髮梢,灼眼的逆光裡,一身白衣正端坐在棗紅的馬上,墨髮輕揚。
兩匹馬漸漸靠近,鬢毛廝磨,悠悠打著響鼻。
那人偏身側過皇甫輕浮的嘴唇,對著他腦袋就是一下:“當時的一箭之仇未算,現在就想著討便宜了?”
“小生不敢!!”皇甫嘿嘿笑著,拍著左胸口道,“我這裡賠給你一輩子!真的!”
趁著玉衡卿愣神的一瞬,皇甫飛快的在他嘴角親上一下,周圍有出城的百姓見了,紛紛調笑著叫好。
皇甫哈哈大笑,玉衡卿一夾馬腹,奔出去老遠……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還有一篇番外啦啦啦~~~終於完結了嗷嗷嗷撒花!!新坑的話不想寫正劇了。。。。。。。寫點輕鬆的~~
☆、鏡花水月——樓千籬番外
窗外,是似錦的白,他捻起中指上被琴絃劃破的傷口,狠狠的掐下去,任由血絲順著之間的紋路蔓延,卻在心裡警告自己,連皺眉這樣一個表達悲哀的表情,都絕對不可以做出。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冤枉的,他們說她和殿前侍衛長私通,將她打入冷宮,但是他所見的母親,卻是個日日夜夜思念著父王的可憐女人,一日日的沉默,消瘦,然後瘋瘋癲癲,直至香消玉殞。
他看多了,壓抑的高牆外那一片灰沉沉的天空,也習慣了,丫鬟太監們對他的肆意打罵和使喚,面對那些犯了錯而被派到這裡的下人,他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的對待,然後波瀾不驚地想著,若是有一天自己出去了,這份痛苦,定會要他們加倍的償還。
他眼前不停的有人因為受不了這裡的陰霾與寂寞而死去,他不過四五歲的年紀,卻看過了太多絕望,那些個死去人的灰敗臉,在他腦海裡刻下深深的血痕。
終有一日,冷宮的大門被開啟了,進來的卻是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
那人嘴角帶著笑意,是他觸及不到的冰冷的弧度,又帶著自己最熟悉的憤恨和孤獨:“太子殿下……你要跟著我來麼?”
他明白,出去的時候,到了。
這個男人如此的一手遮天,把自己的父王當做玩偶一般玩弄於鼓掌之中,將自己換了身份接出冷宮,教了自己琴棋書畫乃至武功……。甚至是,如何服侍男人……
他從來不把這個人當做是恩人,因為他明白,這個男人把自己當做工具,當做玉衡卿的代替品,也是當初慫恿父王將母親打入冷宮的罪魁禍首。
他怨恨著,同時也攀附著他——冷御雲,拋棄了所有的尊嚴和矜持,一步一步的,將最深沉的仇恨埋藏在最深處,笑著,學會把尖刀藏在背後,靜待復仇的時機。
那一年,他披上最華麗的綾羅綢緞,像出嫁一般,帶著驚世的才華與容貌,鳳臨蘭都柳樓,在一個月內就隻手掌住柳樓頭牌,惹得都城裡男人們爭搶的頭破血流。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任務中要接近的男人——皇甫嵐蕭,出現了。
他用盡自己畢生所學討好著他,裝的那樣的柔順乖巧,古靈精怪,皇甫待他是那麼的溫柔,像個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關懷備至。
沒有過多久,這個多情的將軍就為他贖了身,將他接進府中,他暗喜,目標達成了。
皇甫依舊多情,流連花叢,但是卻從來不曾忘記他的存在,每日皇甫回家,吃飯時身邊的那個坐位永遠都留給自己,每夜,就寢時都用體溫溫暖著自己……日日夜夜的噓寒問暖,同榻抵足,他心底有種感情暖暖的,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他開始漸漸慌亂起自己與皇甫的感情,漸漸地患得患失,變得不自然起來,那麼多年忍受的痛苦都白費了麼!?
掙扎,迷失,彷徨,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拋棄,那些仇恨,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