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當手紙都不舒服,雖然原料可以很便宜,但其中的工藝流程,換算下來,比帛還要昂貴,實在不值得。
所以竹簡汗青的,依然是主流,只有某些發了瘋的人,才喜歡弄張蔡倫紙,玩玩非主流。
而一片竹簡悲劇的只能寫二十來字,傳抄既費時又費力,更不便於攜帶和流通。
帛雖然是沒有這些問題,可它是昂貴的絲織品,用它來書寫,成本還是太過高昂。
所以書在當時是老珍貴的東西了,相傳文姬歸漢後,曾默寫已流失於戰火中的四百篇書簡文章,讓喜怒不行於色的曹阿瞞大驚之後大喜,要知道即使在數百年後,李治依然能夠感受到知識的壟斷,普通人想要學習,是真他**不容易。
當然,如果是出生在書香門第的人,家中藏書豐富,要做到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可要是出生在沒有藏書的普通人家,為了讀幾本書,往往就要跋涉千里、尋師訪友,其讀書求學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記得初中學過一篇文章叫《送東陽馬生序》,那是明朝宋濂宋大學士鼓舞后生之作,人家為了學習,做的事,可不比囊螢映雪,鑿壁偷光來的容易,這還是明朝,更何況之前數百年,上千年的時代。
知識代表力量,這可不是一句空話,詩書傳家,至今還是大唐山東世族的祖訓呢。
從這個意義上說,漢以後的官職雖然是不可世襲的,但是“書籍”卻是可以世襲的,因此詩書傳家的家庭就具有了某種“壟斷性優勢”。
即使是在如今的盛世大唐,只要佔有“知識和學問”這種稀缺資源,就能比較輕易地獲得政治資源和經濟資源,像薛仁貴這種雖然窮困潦倒,但你還別瞧不起人家,那也是屬於沒落貴族行列,沒落貴族,他也是貴族不是?
最關鍵的是,薛仁貴家裡有藏書,他可以讀書,否則成就將來也就止步於五品左右的猛將而已,不值一提。
換言之,一個讀書人的家庭很容易就可以變成一個做官的家庭,變成一個有錢有勢的家庭。
所謂“黃金滿篋,不如遺子一經”,老祖宗的話可是很有道理的,知識不僅是力量,還代表更多,古今皆然。
此外,家族中只要有人當過郡太守,擁有過察舉之權,那麼經他察舉進入仕途的人就成了他的門生故吏。
甚至後來都發展成為一中潛規則了,哪怕是清末也沒改變,例如有“東方卑斯麥”之稱的李鴻章就是曾國藩的學生,就是基於這種傳承千年的潛規則。
規則在仙俠小說中可是至高無上的,在現實中,那也是逆之者死啊,沒見到數千年文明史的中國,真正改革成功,而又沒有悲劇的,也就只有鄧爺爺啦,其它每一個好下場。
吳起被憤怒的楚人一箭歸西,商鞅更是被車裂了,一貫仁和的宋朝對待臣子還不錯,但王安石最後還不是被貶了。
至於譚嗣同,唉,勇氣可嘉,也有血性,比那個恬不知恥叫囂著‘中國國民不拜天,又不拜孔子,留此膝何用?’的保皇黨康有要好多了,但政治覺悟還是不夠高啊,幹嘛不篡清呢。
而這些郡太守一旦在政治上得意,通常都會回過頭來報恩,也就是察舉他“恩師”的後人,明朝的東林黨是怎麼形成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這些恩師弟子關係在維繫著。
因此在一個家族中,只要先輩曾察舉過別人,他的子孫被察舉的可能性自然就遠遠大於普通人。
久而久之,每個郡中就會有那麼一兩個家族,幾乎永遠佔有“孝廉”的名額。
這樣的家族慢慢就具有了後世所謂的“郡望”,形成了高高在上、擁有特權的“士族門第”。
本意上是在消滅特權、破除世襲,不料到頭來又造成了新的特權階層和另一種變相的世襲,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猶太人的口袋,中國人的腦袋,咱中國可是歷來都不缺政治達人,一個縣級幹部,做美國總統還不是綽綽有餘?
奧巴馬發達之前,還不就是一個州參議員,連一個市都沒有治理過,照樣成為政治選秀明星,成為美國選舉史上的一個里程碑,第一任黑人總統,憑這個,人就能留名青史,這叫什麼?
人品大爆發
到了東漢末年,察舉制度其實已經流弊叢生、不堪一問了。
選舉出來的都是名不符實的人,既無才又無德,像曹操,孝廉吧,卻是個**控,而且還敢吃人肉,由此可見一斑。
就像桓、靈之際民間歌謠所唱的那樣“舉秀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