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司馬昭,呂安是我曹璺的人,他若是要綁人,便來找我,本公主奉陪到底。”
我如此倔強而強勢,並非沒有道理,我只知道……不能讓他們將呂安帶走。否則,我所擔心的一連串劇變,將會在我眼前一一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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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卷 。。。
大街上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呂安臉色極為難看,我看得出他非常不屑這罪名,心知肚明為何,卻不知為什麼拼命朝我搖頭。
我雖然不解,也滿心霧水。但心裡只有一個念想,呂安不能被帶走。
方仲天把完了脈,起身,對嵇康點了點頭示意我沒事。
嵇康默然頷首,冷眼掃射向那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這……”官差左右為難,點頭哈腰諾諾連聲:“小的真的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公主和嵇先生能夠通融一番,讓小的好奉命回去交差。”
我冷笑,“讓你回去交差?那誰來給我交待?現在,立刻放人。”
呂安這時竟然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出聲制止道:“不。如此不妥。”
我驚愕,“仲悌,你莫非是昏了頭不成?”你看不出來我在救你麼?
呂安一斂先前的急躁,現在居然堅定地朝我搖頭,目光深邃地望著我,似是想要傳達什麼。
可我心思紊亂,哪裡能夠猜得透他的意思,畢竟我非有讀心術。
嵇康和呂安默默對視了片刻。
然後他道:“我知道了。”
我更加不解,什麼話都沒有說,嵇康究竟知道什麼?
“璺。先作罷。”
“為何?”
“我自會解釋與你。”
聽到這裡,那官差喜出望外,連忙向嵇康投以感激的目光。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仲悌是你我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直以來我都無以為報,現下更不能坐視他含冤受捕。讓仲悌跟著這群狗東西走?你想讓他活活被折騰死嗎?”
中國古代的刑獄殘忍一向是聞名的。
呂安是嵇康之友,更何況若非要說,他的政治立場是曹魏一族的,和嵇康一樣不搞吃裡爬外,不搞動亂。僅憑著這兩層,若是讓他到了牢裡,焉有命在?
我咬牙切齒,怒極之時,卻不斷地努力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烈性。
“璺。莫氣。”嵇康收起了自己冷然的心緒,平淡如風地安撫我:“我知曉仲悌心裡所想,所以才要你作罷。待回房後與你細說。仲悌也是我的摯友,我斷做不到冷眼旁觀。但是,現下最忌諱的就是你的衝動易怒。”
我心知嵇康不會隨意說話,只要他一出口,必定是有他所想,有他所認。
在他面前,我的冷靜淡然都是皮毛,那等淡定根本未深入我的骨髓,他說得不錯,我是衝動易怒,也是極端固執的。這世界上,能制住我這性格的人,只有他一個。
幾句話,便讓我冷靜了不少。
“可……”
眼尖的官差一察覺到我的猶豫,立刻掛上諂媚的笑:“公主請放心,小的定會交代牢裡的弟兄們好生伺候著,不得私自用刑。若是小的沒辦到,隨公主處置也就是了!”
對他來說,能夠活著回去復
101、第一百零一卷 。。。
命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回去,我相信他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話都敢保證。
呂安微微一笑,“嫂子公主,有你這話便夠了。況且我還就不信這世間沒有了公理。再說,我呂安活了這麼多年都還沒住過牢房,此時進去做做客倒也是新鮮。”
他一瞬間又恢復了風流雅痞的模樣,“這罪名我呂安寧死不受。況且,我相信叔夜和你。我相信不出幾日,你們定會救我出去的。”
我氣惱地朝他低喝:“為何要冒這險?若是我們沒有……”
呂安笑著,目光卻是極為幽深,“叔夜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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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夜會告訴我的?
告訴我什麼?
我氣悶地見那群官差將人帶走,忍不住衝道:“究竟為何?”
嵇康淡淡看我一眼,為我拉緊了身上的外衫,才說:“之所以不讓你衝動行事,便是有一顧慮。”
我靜了下來。
“什麼顧慮?”
“你端出長樂亭公主的身份,便是拿出曹氏直接與司馬對抗。說出那番話,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