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寡婦吊兒郎當道:“雖然說你年紀大了臉也難看了,可是這騷氣……嗯,聞著還是一樣。嘻嘻,你急著走做什麼啊,莫不是十七娘你屋子裡藏了人?”
這十七娘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文寡婦一聽這話,立刻氣紅了眼,“你個不要臉的賊,說哪個藏人了?我行的端做的正,我這麼清清白白二十幾年,可不是你就能詆譭的。”說著,她便將籃子往地上一灌,一頭便朝文狗子撞了去,文狗子躲閃了一下,卻不防備她抓住了衣襟。
“不行,今兒個咱們必須在族長面前理論理論,我可不能任由你這麼編排我!”說著,文寡婦便一邊撓他,一邊撕扯著他往族長家去。
文狗子穿衣服一向邋里邋遢掉褲襠,再被文寡婦這麼一拉扯,褲子掉了一半,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面,衣服也被扯的破破爛爛的,他一面被文寡婦拽著,一面抻著脖子去看正作壁上觀的孟湘。
他今兒個目的可不是這個文寡婦啊,可但凡他停了下來,文寡婦便又撓了上來,還大聲哭號,恨不得全村都來看看。
孟湘待在原地,看著文狗子極不情願地被越扯越遠,心裡卻覺得他此番起來定然不安好心,今兒個沒成功,以後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著她,可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便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她隨手撿起又被文寡婦拋棄的籃子,一個臂彎挎著兩個籃子,一手拎著那條蛇走上了回家的路。
嗯……不如熬蛇湯好了,一定會很鮮美的。
第三十九章 過敏
晌午,孟湘用那條蛇做了蛇肉湯,結果,誰能料到就是這麼一條小蛇惹了禍事。
景郢蹙眉,像喝藥似的將那碗蛇湯喝下去後,便站在一旁,悶聲不語。
孟湘用眼神示意孟扶蘇跟孟子期——“你們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氣了?”
孟子期哼了一聲,端著碗側過了身子,用後背對著她,孟扶蘇則朝孟湘笑了笑,像是在說“並沒有發生什麼。”隨即便用雙手捧著碗,一小口一小口,慢吞吞地喝著。
孟湘無奈,便放下了碗,湊到他身邊溫聲詢問:“最近可還習慣?”
景郢盯著門口,眼睛就像是雨後*的葉片,淡淡道:“不習慣,可是,我是不會走的。”
“呃……”孟湘彎著眼睛,笑道:“我也不是整天都在趕著你走。”
“你不必再說了。”他有些失禮地突然出聲,孟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然而他的側臉更顯冷漠了。
“一切都有落幕的時候,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他凝視著門上的一點,偏偏不扭頭看她。
孟湘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他卻反映極大地後退了一步,冷冷地盯著她,“你要做什麼?”
她微微一笑,“咱們也算得上是患難朋友了,不要這麼見外嘛。”
他眸子一轉,流光似水,手指撓了撓手腕,神情卻越發冷淡了,“你還是不要跟我車上關係為好,更何況……”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嘲意的笑容,“你現在這般恐怕是為了什麼目的吧……”
孟湘裝傻地笑著,景郢揚起下巴,“我猜還是關於舞蹈的。”他說著,卻越發焦躁地用手指摳著手腕。
她微笑以對,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我想也是。”說罷,他撓手臂的動作越發大了,一副恨不得將面板都撓破的模樣,孟湘意識到不對,伸手就要去握他的手腕,卻被他避開了。
“我沒事。”他抿抿唇,撇過了臉,“你離我遠一點。”
若是其他玻璃心的女孩子可能早就被他冷淡的話語弄的不敢接近了,但孟湘是誰啊,作為一個整天活躍在舞臺上的表演者,她可從來沒有被別人的態度嚇怕過。
她猛地撲到了他的後背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肢,順勢摸了一下,眼睛頓時就亮了,外表上這人倒是面若好女、文文弱弱,沒想到居然還有腹肌呢,而這腰肢一定又蠻,又有力,若是扭動起來定然動人。
“你給我放開!”景郢又氣又羞,臉漲得通紅,卻越發顯得色如春曉了,他低頭就去拉扯她的手臂,“像什麼樣子。”
“娘!”孟扶蘇差點把碗給砸了,明明是孟湘抱著景郢,她卻大聲道:“你快放開我娘!”
真是偏心沒邊兒了。
孟子期扭身回來看見這一幕,就高高舉起碗,準備砸在地上壯聲勢,可孟湘卻一邊抱著景郢的腰肢,一邊道:“你要是摔了碗的話,以後就蹲在鍋邊喝吧。”
孟子期偏著頭看了一眼那口大鍋,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咳了一聲,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