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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
南金棠愣了一下,突然用更大的聲音笑了起來,“怎麼會?哈哈,我只是無趣的找些事情來做。”
“那你……”
孟湘話才說了半截兒,客棧旁邊房間的門就被“嘭”的一聲被人踹了一腳,又猛地拉開。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要上就上,費什麼話啊,有那個黏糊的功夫都夠射好幾回了!”
朱門縫裡探出一張玉面,眉目清秀,眼神慵懶,卻一張嘴不饒人。
南金棠將孟湘擋在身後,眯著眼睛冷冷哼了一聲,冷漠道:“我可沒你射的那樣快,我可是金槍不倒。”
孟湘簡直無奈,男人總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較勁兒。
“嘿!你個小子……”那人抬眼看去,手一抖,門直接大敞,他光溜溜地在門口發愣。
南金棠往他男人的自尊處掃了一眼,吹了聲口哨。
“喲,你的本錢也沒見多雄厚嘛!”
那個男人白如玉的兩腿抖了抖,猛地夾住了,一手捂著那裡,一手趕緊將門拉過來,躲在後面,臉上非但沒怒反倒陪著笑,“大官人說笑了,您怎麼有空來青城玩耍?”
“咦?怎麼?你不同意。”
那男人笑成了一朵花,“那裡敢啊,您愛怎麼耍就怎麼耍,您要是還對小人有興趣,小人就為您舞一場。”
“這話說的到讓人舒坦。”南金棠揚起下巴,皮笑肉不笑。
他從門後探出身子,不斷哈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對了!”南金棠朝旁走了一步,將孟湘露了出來,淡淡道:“這位是孟九娘,我的好友,舞技超群,想要到你們教坊裡觀摩學習,你能安排吧?”
雖然他一徑的高高在上,可那人絲毫不介意,斬釘截鐵地應了下來,“沒關係啊,都是小事,小事!我可不像程曉年那個榆木疙瘩一樣不懂變通,您就放心好了。”
南金棠保持著高貴冷豔的姿態,沒有理他,只是向孟湘介紹道:“此人乃青州教坊的教坊使孫九旋,你若有事找他便好!”
“是的,是的,找小人就好了,小人一定給孟娘子辦的妥妥當當。”
“你在說什麼呢……這麼久,風都灌進來了。”柔媚軟綿的聲音自孫九旋身後響起,一隻指甲紅豔豔的手指從他腋下探了出來,在他白皙的胸膛上隨意摩挲著。
“即便是南大官人也不能擾人春夢啊……”柔媚的女人探出臉來,那是一張溢滿了色~欲與春~情的面容,她挑逗地望向南金棠,輕輕咬了咬自己飽滿的下唇。
南金棠卻只當她是腳下的垃圾,極為不屑地扭過頭,半攬半推孟湘走進了屋裡。
第一百一十章 熟人
又是一年春。
青城泉眼多,柳更多,漫天柳絮如雪飛的美景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見到。
青州知州蕭衡的私宴上,觥籌交錯,往來侍女衣袂翩翩穿梭於柳絮與宴席中,如同仙界盛宴。
可是上首坐的卻並非蕭衡,而是一個坐的歪歪斜斜,臉色蒼白卻極美的病秧子,只是這病秧子衣著華貴,可見是個身份貴重的。
“八殿下可嫌這粗茶淡飯入不了口?要不換個廚子做來?”
當今陛下的八皇子嬴曜扭了扭腰,越發病歪歪了,懨懨道:“非是你的飯菜不好,而是我實在不適,可就辜負了大人的一片美意。”
蕭衡忙道:“不敢,不敢。”
當今聖上的身體越發不利索,每月有半旬都處在昏迷狀態,代替聖上處理國家大事的太子殿下便越發權勢滔天了,可無論貴族還是寒門都對他怨聲載道,
貴族不滿,是因為嬴晏寵幸的都是寒門子弟,簡直是要拿傳承百年的世家開刀,世家之人怎不惶恐,怎不起異心?
寒門不滿是因為這位太子殿下實在太喜怒無常,前一天能跟你推心置腹,連升三級,後一天則能因為你一句話說錯而一擼到底,打入天牢。
而且,嬴晏的性子也越來越驕奢暴戾,愛歌舞,宮裡的絲竹聲就從未斷過,通宵達旦;愛舞伎,尤其愛舞伎身上的部位,喜歡哪裡便要留下哪裡,今兒個說你眼睛好看,便剜下雙眸,明兒個說你手漂亮,就直接砍了雙手。舞伎們雖然媚於上,卻是冒著性命危險。可一旦得了他的歡心,那可真是權勢富貴不斷湧來,比如,深得太子歡心的舞伎趙夢娘,她若是信馬遊街,連一品大員都要避其鋒芒。
上有所好,下必從之,舉國絲竹樂舞,可危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