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一聽到樓羽歌清清冷冷的聲音,南宮源就是一哆嗦,轉而一想,不對啊,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心虛個什麼勁兒。
他搓搓雙手,從門口挪到樓羽歌的書桌前,嘻嘻笑著:“樓美人……”
樓羽歌放下手中的筆,挑起清豔的眼角,眼波橫流,與樓漸憂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靜靜地看著南宮源,等他的下文。
南宮源拍拍臉頰,收起臉上嬉鬧的表情,站直了身,退開幾步,雙手交疊在一起,向著樓羽歌行大禮。
“我替皇爺爺向你與大樓美人道歉。”
“不過是道歉,不必行此大禮。”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聽不出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南宮源輕聲嘆氣,道:“其實,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皇爺爺如此激動,南宮玉瑾也沒見過。”
南宮言確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皇位上坐那麼久,做為一個皇帝,首先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細細想來,那天南宮言的行為確實不太正常。
看著樓羽歌若有所思的神情,南宮源接著道:“因為離兒……”
“離兒?”
“離兒便是已故太子——南宮玉離。他是皇爺爺最寵愛的兒子。據說他貌可傾城,為人溫和謙遜有禮,做事謹慎,深得民心。只可惜英年早逝。”
“可是,”樓羽歌支著頭問道:“這與我爹爹又有什麼關係?”
南宮源又是輕嘆一聲,道:“據張公公說,你爹,與太子長的一模一樣。”
樓羽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所以呢?”
“所以,”南宮源略一躊躇,方才道:“我皇爺爺想再見你爹一面。”
果不其然,樓羽歌一聽此要求,臉色就暗了下來。那天南宮言可把樓漸憂嚇得不輕,若是再來一次,樓漸憂鐵定吃不消。
南宮源自然也想到這一層,急忙解釋道:“聽說皇爺爺最寵愛太子,而太子英年早逝,對他打擊巨大,所以那天他見到大樓美人,才會那麼激動。他已經向我保證,絕不會再做出無禮的舉動。”
他舉著手掌做發誓狀,樓羽歌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就算他再見我爹一次,又能如何?我也向你保證,我爹絕不是什麼太子。”
“美人,”南宮源拖著他的手撒嬌,“我皇爺爺是思子心切,你體諒一下他老人家嘛,白髮人送黑髮人,多悲慘。”
他見樓羽歌的面色緩和一點,再接再厲道:“我也沒說大樓美人是太子呀,只是美人長的跟太子一模一樣,多少也有點緣分,你就讓他再跟我皇爺爺見一面吧,也好了他老人家一個心願。”
樓羽歌的心軟,這是個極大的弱點。他將他的爪子從手上扒下去,“若真如你所說,只是了皇上一個心願,讓我爹與他再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爹昨日與師公回了碎心閣,不知幾時回來。”
他見南宮源沮喪的模樣,知道他可能交不了差,又道:“過幾天是我爹的生日,皇上若不嫌麻煩,可以與我一同去碎心閣。”
“謝謝美人。”
南宮源歡天喜地地跑出去,任務完成,既可以免去私逃出宮的罪責,又可以在外頭多遊玩幾日,一箭雙鵰呀。
剛應付完南宮源,樓羽歌還以為自己終於能清閒一會兒,結果來了兩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樓兄弟,好久不見啊。”
任文彥大笑著拍拍樓羽歌的肩膀,他生的魁梧,力氣又大。樓羽歌覺得自己的肩膀就像被兩個鐵錘掄過一樣,骨頭咔咔直響。
“任兄,你來的時候,怎麼也不通知我,也好讓我去迎接你們。”
“我們也是正巧路過,就過來看看你。”
任文彥跟樓羽歌相談正歡。任纖纖的眼神卻沒有一刻不四處巡視,她搓搓衣角,還是忍不住問道:“樓公子,不在麼?”
任纖纖對樓漸憂有意,樓羽歌早就聽皇甫新提過。
“我爹跟師公回碎心閣了。”
“樓公子真的是碎心閣閣主?”她驚訝道。
任文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捂住嘴垂下頭。
“我們也是在路上聽到別人這麼說的,起初都還不太相信,畢竟……”畢竟樓漸憂看起來那麼柔弱,實在是很難將他與碎心閣聯絡起來。但也難保他不是在裝模作樣。
他的解釋反倒讓樓羽歌警覺起來。按理說碎心閣鮮少與江湖上的人接觸,又怎地無端談論起他爹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