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正在閉門清修,恕不見客,你請回吧。”
為首的男子也不多問,冷著臉張口逐客。
“當真不見?你就不想知道我那主公是誰。”
離天機皺了皺眉頭,臉色冷了下來。他承載天機星星命,天資聰慧,較之其餘星主也稍顯成熟,周繼君屢次派他遠行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然而再怎麼成熟也還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幾日前他剛斬殺五嶽神君,聲名鵲起,正當春風得意之時,卻遭到如此冷意,心中自然不悅。
“知不知道都一樣,師父早有令在先,今年閉齋,不收弟子不見外客,就算煜北兩朝帝王來了,我師父也不見……更何況你。”
為首的男子嗤笑一聲,朝他的師弟們招了招手,轉身就要回山莊。就在這時,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猛地回身,就見那個一身青衫的少年躍身而起,竟不顧他的勸告向劍齋方向飛去。
“地境巔峰?”
男子眉頭皺,神情卻絲毫未亂,目光緊盯著少年的背影,男子低喝一聲。
“結陣。”
十來道劍光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漫舞在空中,將離天機的去路堵死。
“這位道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就此離去。”
長鬚男子負手而立,望向身形懸凝的少年,冷冷說道。
半空中,劍光如電,交錯飛舞著,看似紊亂,可隱約包含陣法之道,讓離天機無法尋出到半絲突破的縫隙。臉色愈發冰寒,離天機掃過滿臉警告之意男子,冷哼一聲,雙手捏出一道道印法。
“自尋死路。止劍!”
眼見少年置若罔聞,長鬚男子臉上閃過慍怒,張口喝道。結出劍陣的劍齋弟子齊齊倒退一步,雙手聚於胸前,口中唸唸有詞,猛然翻手推出。半空中,十餘口寶劍驀地停滯不動,卻發出“嗡嗡”劍鳴,下一刻,十餘口寶劍彙集在一起,頂端如扇分開,宛若峰巒起伏的巨山壓向離天機。
“風雷袖!”
離天機冷喝一聲,印法結出,眸底閃出絲絲光彩,他長袖揮舞,陣陣罡風從袖口躥出,聚合如龍,分散如蛇,猛地射向巨劍。
這破風袖乃是虛柯於偽天宮中傳出的絕技之一,卻是袖裡藏乾坤,幻化風雷,出其不意地攻擊對手。離天機性子散漫又好玩,一眼就看上這招破風袖,求得虛柯傳授他,隨後又得周繼君改進,威力強大,終成為他本命戰技。周繼君預謀揚州,卻差一通天強者相助,本欲請虛柯,然虛柯行蹤詭譎,此時尚不知在哪遊山玩水,於是只得讓離天機來請左遊生下山。臨行前,周繼君還一臉神秘的和離天機說,他此行豫東會有一場機緣。離天機本就對公子口中天下劍道盡得七分的左遊生好奇無比,又聽見公子道他此行有機緣,心中本是喜悅,卻不想遭遇劍齋弟子蠻橫無理的阻攔,一時怒起,亦有些許不服,這才施展出他這招成名絕技。
所謂成名,卻是因為半月前的渙金府外,離天機正是用這一招袖中藏風雷,斬殺實力強悍的五嶽神君,名動天下。
風起,紫雷現,風雷狂湧向空中巨劍,電光乍閃,巨劍猛地一震,從中分裂開來,轉眼間碎裂一地。劍齋弟子們臉上浮起驚詫和慌亂,面色由紅轉白,卻仍舊硬著頭皮攔在離天機身前。
“劍齋弟子,不過如此。”
離天機嘴角浮起冷笑,他剛躍上半空,一口銀劍從斜側飛來,劍影若高山海漠,劍氣若龍蛇徊舞。離天機只覺心底一寒,在那日邀鬥五嶽神君之後,他再一次感覺到足以威脅他性命的氣息。青衫闊袖揚起,余光中,長鬚男子滿臉嚴峻舉劍刺來。
風雷出,重重地撞上銀劍,火花遊走在空氣中,兩人同時倒退了一步。
“你還欲攔我?”
右手負於身後,臂膀上的劇痛傳來,離天機眉頭微微抽搐著,若非身懷風雷袖這等絕技,適才那飽含殺機的一劍他絕對擋不住,就算擋住,可此時右臂酸脹,就好似被刀槍挫骨磨肉般,疼痛難忍。
“閣下本領高強,可我劍齋子弟容不得你侮辱,若不賠禮道歉,休怪我下殺手。”
長鬚男子上前一步,顫抖著手橫劍於胸前,冷聲道。
“哈哈哈,真是迂腐之極。我急著去找你們師,沒空陪你玩。”
離天機哂笑一聲,眸底浮起陰霾之色,右臂陡然揮出,風雷乍現。長鬚男子見招拆招,刺出寶劍,卻不防離天機左袖中劃出一隻摺扇,摺扇飛舞於空,呼呼鳴嘯,彈指剎那後,三座巨山從天而降,鋪天蓋地壓向劍齋弟子們。
劍齋弟子只修劍道,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