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本該一部非常單薄的電影,電影基本旋律要是接上前兩部的劇情完全可以理解為神在自己要死之前選出了幾個候選者,邵英雄和范冰冰就是其中之一,然後這些候選者開始為了一個神位玩了命的廝殺,這根本是一個不需要劇情的電影,能一殺到底,比殺死比爾還要痛快。
可邵英雄沒這麼安排。
他加入了自己的思考,對整個劇情脈絡的思考。
馬努…貝內特是所有候選者中最強大的一個。這個角色被安排為一個從孤兒成長為殺人如麻的特種兵後、想要得到神位追查當初到底是誰拋棄了自己的人。這樣的一個強大人,被殺傷力極弱的‘父親’安德魯…林肯幹掉看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是邵英雄安排的很合理。
甚至。邵英雄將電影裡的每一個角色都安排成了‘有所求’的人物,只有‘有所求’才會想成神,真正無慾無求的人,成神幹嘛?他們連**都沒有,會在乎神位嗎?這種人恐怕連公平都不去追求了,要神位幹什麼?
所以,這部電影裡的每個人都有所求。而這些人的殺戮脈絡又不斷糾纏到一起,比如馬努…貝內特幹掉了幾個非常難殺的人,這些人中就有當警察的程龍。他殺的人不是沒人求饒,可是馬努…貝內特卻沒有半點心軟。直到即將殺死安德魯…林肯的時候他沒想到安德魯…林肯最後一個要求居然是要在槍口下給自己的女兒打最後一次電話。
馬努…貝內特飾演的是一個從孤兒成為特種兵的男人,他想要知道的就是誰在生下了自己後狠心的拋棄,這時候。又如何能馬上殺掉一個臨死前都惦記自己孩子的人?
安德魯…林肯趁著打電話的時候掏出匕首幹掉了馬努…貝內特。一邊在殺戮之中揮動匕首一邊大喊著:“no!”
實際上在這段之前還有馬努…貝內特在即將殺死安德魯…林肯前如泣般的低訴:“我為什麼要殺他?我為什麼要成神?我為什麼非要知道是哪對賤人在生下我之後拋棄”等等話語,之後也有跪在馬努…貝內特屍體前的安德魯…林肯鼻涕眼淚滿臉的自白:“你連成神後牽掛的人都沒有,可是我卻有得了癌症的女兒,我保證,我成神以後治好女兒就馬上自殺,我可以用我的死亡向你道歉,可我的女兒,不能死。”
在這部電影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就像是現實社會里。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理由幹著其他人無法接受的事情。這些到底是誰對誰錯根本無法分辨,就連一個殺人犯都能講出很多讓人覺得被殺者必須要死的故事。
邵英雄想要表達的並不是誰對誰錯或者組織一堆人來探討,他要在這不電影裡要表現的只是讓人覺得每個人都不突兀,讓劇情更加厚實,或者,是在看完電影以後起碼有幾秒鐘的時間是在思考。
是的,邵英雄的野心又逐步加大了,他不光考慮票房,還想讓自己的電影能帶出一點東西。
這不該是一個商業片導演該踏足的地帶,影迷印象中的商業片導演是不停取悅他們、用視覺效果將所有人們喜歡或者渴望看到的畫面堆積在電影中的人。可邵英雄還是選擇了這麼做,因為,他要給自己和好萊塢媒體一個結局。
“準備!”
“開始!!”
劇組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安德魯…林肯在情緒到位以後跪在草地上以痛苦流涕的姿態說著只有面對死人才能說出的心裡話,而邵英雄和程龍則在監視器後方看著。
如此,一天天的過去,邵英雄在拍完自己的戲份時就會化身為導演,忙的不亦樂乎。
“小邵,你這腦子裡怎麼總是有這麼多故事?之前我看《原始碼》和《超體》的時候已經很震驚了,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又拿出一部讓我同樣震驚的電影劇本。”
原來的程龍關注的只是劇本里他所飾演的角色,隨著拍攝程序的進展,程龍發現與這些角色相比,他所飾演的角色竟然是最沒有內涵的,不過是一個不相信神存在的警察在調查過程中死於非命的人而已。
邵英雄當然不能說自己因為看的電影太多,所以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只能說:“我就是愛胡思亂想,上學時候不好好聽老師講課,總喜歡一個人望著窗外溜號,這麼多年下來腦子裡積攢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點子。等真成為導演時,忽然發現原來老師眼裡不良學生竟然有了用武之地,就連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差生中比較幸運的一個還是老師就不該把我的想法限制在‘四書五經’之中。”
這是個謊言,他上大學的時候是最努力的學生。不過是有作弊器的幫助罷了,只是有些話沒辦法直說,不得不想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