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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會吃虧,因為當時喜綾兒也跟去了。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把兩個比她還高還壯的男人揍得哭爹喊娘。”

方昔安張口結舌,回想溫喜綾那風吹就倒的紙片似身材,仍無法置信。

一眼看透方昔安的疑慮,溫海急著解釋:

“別說你不信,我要是聽說的,也會把它當笑話。可我是親眼目睹,我那丫頭一屁股壓在那個混蛋的肚子上,朝人家臉上揮拳時既準又狠,等我跳上去拉開她時,連那個小夥子原來長啥樣子都不知了。”

這番話再度讓方昔安背脊僵直,艱難的嚥下口水。

“小方啊,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您、您……該另請高明。”他打了個寒顫。

“怎麼另請高明?能問的能請我全試了!”溫海說著,一反方才的強勢,眼底惶然湧起無限哀愁。

“我真的無能為力。溫老大,不好意思,我急著把事辦妥,明兒個我要出趟遠門。”

“啊?”溫海一呆。“去哪兒啊?”

“揚州。”

“哦……”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溫海難掩失望。

“不好意思,溫老大,您保重,咱們日後再敘。”雖然心裡對溫海還有那麼點兒歉疚,但上岸的那一刻,方昔安著實鬆了口氣。

翌日。

“小方!”

才走出客棧,一見溫海那滿是熱情的笑臉,方昔安心裡直喊要糟。

“我晌午後就要走了。”他強調的說,期望對方能知難而退。“溫老大的忙,我真的辦不上。”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溫海上前緊握他的手,語氣很是激動。

不太對勁啊……方昔安僵著笑,聲音小了。

“什麼意思?”

“昨天跟你聊了那麼多,心裡頭還是不舒坦,所以上街去逛了逛,結果哎,嘿嘿,讓你猜猜我遇著了誰?”

“啊?!”

“一個算命先生。”溫海砸著拳,張嘴嘩啦啦地朝他笑開了。

“他瞧我心事重重,便跟我聊了幾句。說也奇怪,這位大師可真神通,他初到蘇州,完全不認識我,居然知道我有個女兒!”

溫海握住他的肩,大力一搖。“聽我說呀,小方!”

“那算命師父跟我說,我這丫頭的命太硬,蘇州這兒的風水不合適她,如果要求姻緣,就得往北行。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就馬上想到你,哎呀!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方昔安原先還不明瞭,當對上溫海越說越精亮的笑眼,他臉色都白了。

“不可以。”他虛弱的說。

“可以的。”溫海搓著下巴,哈哈一笑。

“單憑算命之說,未免太愚昧了!萬一喜綾兒此行不似您想的,那又該如何?!”方昔安忍無可忍的大叫。

“小方,別跟我爭,我是真沒法子了。你是個好人,就幫我這個忙!她與你同去,要是能在今年順利出閣,我溫海少不得你一個大禮。”

我願意包個更大的紅包給你,只求您別找這種差事折騰我。方昔安在心裡哀嚎。

見他沒回應,溫海笑開了,扯著他就往碼頭走。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走吧走吧!”

“我沒……,我們去哪啊?”

“跟我那丫頭說一聲,絕不耽誤你,晌午照時出發!”

海記。

“開!”溫喜綾腳踩上桌,丹田有力的大喝一聲,掀開碗蓋,然後哈哈哈的笑了開來。

“豹子啊,通賠!願賭服輸,這銀子全是我喜綾兒的啦!”

滿懷興奮之情,偏遇上此情此景,只激得溫海當下想一頭撞死。

生出這種女兒,不應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現世報。溫海眼眶含淚,忿忿的想,他這輩子沒造過什麼孽,唯一一樁,也不過就是強迫了孩子的娘,然後就生出了這混世魔王。就算是罪罰,也不該凌遲了十九年還斷不乾淨!

“你跟薛家丫頭處得這麼好,怎麼就不學學人家輕聲細語、溫柔婉約!賭錢逛窯子樣樣都來,你氣死我就甘願了!甘願了!”溫海咬牙切齒,自牆角抓起扁擔,毫不留情地掃向溫喜綾的腳踝。

幸虧得她眼明腳快,要不真被抽個正著,肯定要痛上半天出不了門。收銀子的同時,溫喜綾忍不住對父親的行徑皺眉。

看到頭頭動怒揍人了,賭錢的伙伕一瞬間作鳥獸散,無賴點的,還不忘拿走桌上沒被收去的碎銀子。

原來吵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