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成為這場宴會上最美麗的女人!你們肯接受我們的邀請嗎?”帕斯卡勒問。
“謝謝,”昂熱拉說,“你們才是真正的朋友!我們謝謝你們,對嗎,羅伯特?”
“是的,非常感激。”
“那個比安卡和另外那一小撮人會跳出來。”帕斯卡勒說。
“完全相反,”克勞德說,“那一小撮人會突然對昂熱拉和羅伯特表現出無比的敬意。我瞭解這些人!”他抬頭看。店裡的燈光又打到了最強。
“賽馬好像結束了。”我們周圍的客人們紛紛離座。跑道上的泛光燈熄滅了。
“咱們再喝一瓶,”克勞德說,“因為現在不可能開著汽車前進。不然咱們得在最後一輪之前走。”
於是我們又喝了一瓶香檳。帕斯卡勒和昂熱拉輕聲商談,她們在“自由日”要穿什麼衣服。克勞德和我談了點赫爾曼。他對有些事情和形勢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感覺,必定感覺到發生了什麼改變我的事情。他改變話題,我們泛泛地談論人。我又想起了他說過的一句話,是這一句:“你知道嗎,羅伯特,我越年老,就越相信,人們永遠不應該根據他們的行為去判斷人,而是應該根據他們的行為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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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裡幾乎全空了,我們才起身離開。人群走光了。我們走向停車場,腳下踏著紙鋪的毯子,那是由幾千份被扔掉的《賭馬報》構成的。
46
昂熱拉和我在“湖濱”酒店住了一夜,得到了兩個安靜的房間,它們朝著運河。裡面很暗,但我們反正不打算在此呆久。星期二晚上,當我們在卡格奈斯—蘇梅爾的賽馬之後回到昂熱拉家時,我給“莊嚴”酒店打了電話,問有沒有給我的訊息。
“有,先生。一位先生打來電話,說碰頭地點照舊。”
這是跟鑽石伊爾德約定的暗號,她同意我的要求。
十點,“湖濱”酒店裡我房間的電話準時響了。
“盧卡斯先生,這裡有位利希敦士登先生。他講他跟您約好了。”
“我們馬上去大廳。”我說。
昂熱拉穿著一身白色的精梳毛紗套裝,一件黃|色和紫晶色的胸衣。胸衣有一根寬頻子。外衣的襯裡跟胸衣是一樣的顏色,當昂熱拉敞開胸衣時,能看得見。
這位利希敦士登是個年輕、嚴肅和毫無感情的人。他只出示了一封全權總代表澤貝格簽字授權他進行已談好的交易的信。
“咱們必須去瑞士的水星銀行,”利希敦士登說,“在車站街上。咱們最好走路過去。”
蘇黎世陽光普照,很暖和。
在瑞士的水星銀行裡,我們坐電梯上到五樓。這裡的全部牆壁都嵌著紅木牆裙,地上鋪著厚地毯。一位職員請我們等候。他進了一間辦公室,馬上又跟另一位年齡較大、很胖很慈祥的先生出來了。他自我介紹是行長呂特。呂特帶我們來到他那佈置得非常豪華的辦公室。我們全坐下來。
利希敦士登遞給呂特許多張紙。他們輕聲交談。
“這位利希敦士登是誰?”昂熱拉問我,同樣也是低聲。
“我在杜塞爾多夫銀行的一位代理人,我把我的遺產存在那裡。是我請他來這裡的。你明白嗎,我不能把全部八十萬馬克運出境。這樣,從銀行到銀行,要容易得多。一個賬戶仍然是件相當棘手的事。”
“我明白。”昂熱拉說。我想,她不再提其它問題,我是多麼感激啊。
呂特行長抬起頭。
“全部好了。”他說,“利希敦士登現在離開我們,他另外還有事要料理。此事剩餘的部分現在不需要他了,哈哈。”
“哈哈。”我說,起身跟利希敦士登握手,又從牙縫裡說,“兩點,銀行外面。剩餘的。”他嚴肅地點頭。他生硬地吻了一下昂熱拉的手就走了。我們又坐下,呂特和我。
呂特摁一隻呼喚按鈕。一個年輕人出現了。呂特將利希敦士登留在那兒的那些紙交給他,小聲跟他講話。那個年輕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好了,”呂特說,“你們想在我們這兒開一個賬戶。”
“對。”我說。
“我可以看看你們的護照嗎?”
我們向他出示。
“只是證明一下你們的身份。”他說,遞迴護照,“此時此地在我們之間講過的話,永遠也不會被外人獲悉。”他掏出表格,將複寫紙墊在中間,用一支金色圓珠筆寫道:
“今天付人八十萬德國馬克,”呂特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