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說了什麼?”
“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他正在為客人調製曼哈頓雞尾酒,快好了,我敲門時
他剛要去拿櫻桃雪利酒。然後我告訴他那張支票的事——”
“你有沒有見到他所說的雞尾酒?”
法庭一時像受驚擾的鳥籠般鼓譟,卡特·佈雷德福皺著眉,身子向前傾。這是
重點——這就是下毒的時刻。一陣高高低低的聲波過後,法庭變得異常安靜。
“沒有,”洛拉說:“吉姆從餐具室的方向出來開門,所以我才知道他在那裡
面調酒。從我所站的門邊看不到餐具室裡面,所以我當然也看不到雞尾酒。”
“啊!萊特小姐,你和吉姆在門邊講話時,假如有人從門廳或餐廳溜進廚房,
你能夠看到這個人嗎?”
“不能。餐廳那邊的門沒有開向廚房,它直接通向餐具室。門廳的門雖然開向
廚房,而且從廚房後門進可以看得見,但是因為吉姆站在我面前,擋住我的視線,
所以我沒辦法看見。”
“萊特小姐,換句話說,在你和海特先生交談時,海特先生背對廚房,而且他
擋了你的視線,所以你見不到大部分廚房——因此,要是有人從門廳那扇門溜進廚
房,然後進餐具室,再順原路離開,你也不會看見是誰進來、做了什麼事,對不對?”
“對的,法官。”
“或是說,那時候要是有人從餐廳溜進餐具室,你和海特先生也都不會看見那
個人?”
“我們當然看不見。我告訴過你,從廚房門邊看不見餐具室——”
“你們在後門邊談了多長時間?”
“哦,我想應該有五分鐘吧。”
“我要問的就是這些,謝謝你,”法官勝利地說。
卡特·佈雷德福站起來再做直接質詢。法庭滿室耳語,陪審團個個面露深思表
情。卡特連頭髮都顯得興奮,但他的舉止和聲調都保持平穩。
“萊特小姐,我知道連續訊問對你不好受,不過,我們必須弄清楚你這個部分
的故事。你和吉姆·海特在後門邊講話時,有沒有人走進餐具室,或是透過廚房或
餐廳進餐具室?”
“我不知道。我只能說有可能這樣,但到底有或沒有,我們不知道。”
“所以你無法確定有人這麼做了?”
“我不能確定有人這樣做;但同樣道理,我也不能說沒有人那樣做。事實上,
要那樣做是很容易的。”
“你沒見到有人進餐具室,但你見到吉姆從餐具室走出來?”
“是的,不過——”
“而且你看見吉姆·海特回到餐具室?”
“這倒沒有,”洛拉粗暴地說。“我轉身離開時,吉姆還在門邊!”
“質詢完畢。”
卡特輕聲說,他甚至想幫洛拉走下證人席,但洛拉自己站起來,高傲不遜地走
回座位。
“接著,”卡特對法官說,“我想再傳一位我已經質詢過的證人,弗蘭克·勞
埃德。”
庭警大喊:
“弗蘭克·勞埃德上證人席!”
埃勒裡·奎因先生自言自語說:
“這是有目的的準備工作。”
勞埃德兩頰發黃,像有什麼東西腐蝕了他的血液。他拖著腳步走上證人席,嘴
唇緊抿,衣著隨便。他看了一眼吉姆·海特——兩人相距不到十英尺——便把目光
移開,他那雙綠色眼睛中有著邪惡。
他只不過就席幾分鐘而已。在佈雷德福像外科手術般的切割下,他的作證主旨
是,他現在想起來他前一批作證時忘了一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