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名家手筆。
過綵樓不遠,一併排五間大廳,雕花窗欞,盤龍攬柱,宮殿一般,兩旁聳立著一對大旗杆,上面同樣飄著杏黃三角蜈蚣旗,全繡上一統教鮮紅耀眼的大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五爪金龍嶽麟領先跨步進了大廳,大廳上依舊是緲無人跡,除了兩旁排著數十張太師椅之外,空洞洞的,五間相通,十分寬敞。
轉過金漆屏風,好大一座花圃,剪修得一塵不染,整潔異常。迎面又是一連五間大廳,細工雕琢,中間掛了個金漆橫匾,耀目生輝地題著,“聚英廳”三個隸字。
嶽麟一指匾額道:“桑兄,一般武林道入教,只在此處參見行禮!”
歐陽昭愣愣地道:“我們要到哪裡才見到那位女副教主?”
五爪金龍嶽麟淡淡地道:“正廳。再過三進就是了。”
白衣追魂段冰蓉也道:“好大的庭院,好富貴的一統教!”
鐵筆窮儒生恐五爪金龍嶽麟不悅,連忙攔住她的話道:“冰蓉,少講話。我們只管跟著老會……老堂主行事就是!”
四個人一說一答之間,已一連穿過了兩進大廳。
奇怪的是,自從進入莊門以來,未曾見到半點人影。
歐陽昭正想從五爪金龍嶽麟口中探聽虛實,然而,已穿過第四進的大廳了,出了大廳,眼前的景色突然一變。
原來,第五進的正廳,仍依地勢而築,比前四進怕不高過數丈之多。一連約莫有三四層石級,這正廳卻只有三間,富麗堂皇,比之前四進更加華美。
一陣鎖吶聲起,大廳石階之上,那執拂的黑衣少婦又現身而出,站在頂層的石級中間,朗聲道:“副教主請嶽老堂主與三位大俠大廳相見!”
五爪金龍嶽麟低聲對鐵筆窮儒桑子修道:“桑兄,請恕副教主未曾親迎,因為這乃是一統教的規矩。”
鐵筆窮儒桑子修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不願因小失大,失去此來臥底的本意,便也淡淡一笑道:“哪裡話來,在下已沾光不少,也算開了眼界了!”
歐陽昭心中更加不悅,心想:這老兒既然這等講法,敢莫見了他們的女副教主,還得來一套參見之理,這個卻辦不到!
想著,便對著白衣追魂段冰蓉與鐵筆窮儒桑子修打了個手勢,囑咐他二人,千萬不可失了身分。
這時,五爪金龍嶽麟手捧那個鐵匣,已自拾級先行,去到了石級的一半。
鐵筆窮儒桑子修與白衣追魂段冰蓉對歐陽昭的手勢自然會意,二人都默默地點了點頭,緊隨在嶽麟之後,一步步跨上石階。
正廳中央,一把虎皮交椅,坐著一位花信年華的絕代佳人,其餘的人分成兩道,都踞坐在太師椅上。
歐陽昭隨在五爪金龍嶽麟身後,一腳跨進大廳,抬頭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伸出去的右腳,幾乎吃驚地又收了回來。
原來那正中坐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在黃鶴樓上邂逅,鸚鵡洲上賭氣的千手嫦娥宋驪珠!心中不由一陣茫然……
等到白衣追魂段冰蓉一進來,那曾經見過她的,一統教執法堂的三十三位執事,不由全是一愣。
此時,五爪金龍嶽麟早捧著鐵匣,緊走幾步,到了千手嫦娥宋驪珠的案前,朗聲道:“上稟副教主,奉命護送二寶,幸不辱命,途中雖曾遇西北惡無常王徵成插手搗亂,意存奪寶,幸而由拘魂使者區家揚少俠,危急之中,傷了王徵成,得使二寶無恙,請副教主論功行賞,謹將二寶奉上副教主過目!”
那千手嫦娥宋驪珠聞言,微微一皺秀眉,對著廳上一統教眾人道:“在巢湖地方,竟然使二寶幾乎失手,我們柳暗花明莊這個臉可算丟到家了。昨晚水上七十二家,是哪一個巡察?”
她說話的神色雖然平淡無奇,但不怒而威。大廳上的一統教眾人,全都眼神凝重,悄然無聲。
千手嫦娥宋驪珠冷笑一聲道:“怎麼?昨晚沒人輪值嗎?”
一統教眾右首的第一個漢子,從坐位上站起,恭身道:“上稟副教主,整晚都有人巡察。照例不誤。”
千手嫦娥聞言,不由怫然不悅道:“既然如此,惡無常王徵成是怎樣進來的?”
那漢子低聲下氣地道:“因為不知事情出在何時,所以沒人敢下斷語,出來認錯。”說完,又向五爪金龍嶽麟道:“請問老堂主,惡無常王徵成在巢湖放肆,是在什麼時候?”
五爪金龍嶽麟不假思索地道:“四更左右。”
他的一言甫落,右首第二排,一個短小精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