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行了一個禮,領命而去。
“趙春來”
“屬下在”
劉遠一臉認真地說:“殺羊。然後綁在那些挑剩的馬上,每匹馬綁兩隻死羊,至少要綁三十匹馬,速度要快。”
趙春來楞了一下,吃驚地說:“將軍,這是帶乾糧嗎?”
“叫你去就快去,別問那麼多,記得綁緊一點。”
“是”
等趙春來走後,荒狼點點頭說:“吐蕃人可以說是在馬背上長大,一看那馬蹄印的深淺就知那馬的上面是否有人。兩隻羊的重量和人差不多,這樣一來,就顯得真實多了。”
以荒狼的的經驗,劉遠一說這話,他馬上就猜到劉遠要幹什麼了。很明顯,這是要擾敵吐蕃士兵的追擊方向。從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在地廣人稀的漠北高原遁形,最後能順利回到大唐的懷抱。
劉遠笑著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荒狼大哥的眼睛。”
荒狼想了想,馬上建議道:“就是走了,也得捎人抹掉那痕跡,最少要抹二里地,不過那路疑兵。半里地即可,多少都能拖一點時間。”
“對,就是這樣,到時就讓他們真假難分。”劉遠聞言眼前一亮。這時看到善後的趙福回來了,連忙招手讓他過來,把一會要他做的事一一安排,趙福算是劉遠的得力助手,聽話,好使好喚。
。。。。。。。。
“達格,你說那些大唐人,還真是奢侈,我們最近軍糧吃緊,一天只能吃個半飽,他們倒好,大吃大喝。”一個士兵看著大鎮巴寺,有點妒忌地對他的同夥說。
“是啊”達格點點頭道:“是啊,我們在這裡看著,又冷又餓,他們倒好,在裡面又曖和,又大吃大喝,那羊肉的香味都飄了一晚了,真是聞到都流口水,不過,這香味好像有點怪怪的,那像太焦了吧。”
味道怪?
兩人心裡一楞,用鼻子用力的聞了聞,的確,那香味是怪了一點,那味道,好像燒得很焦一樣,那些大唐人不會笨成那個樣子,都燒得這麼焦了,那還怎麼吃?
達格看了遠處那個躲在大石後面、只露出一頂頭盔的大唐士兵,感覺老半天了,也沒見他動一下,若是平時那還算了,可是現在冰天雪地的,能趴這麼久嗎?
達格小聲地問道:“扎西,你看到那大唐的哨兵動過嗎?”
“好像沒有。”
“圍得這麼密,就是一隻老鼠也跑不掉,除非有他有翅膀或打洞”達格自言自語地說:“打洞。。。。。。不好,我得向將軍稟報。”
等花木裡一行終於發覺少妙,衝入大鎮巴寺裡時,所有人都震驚了:人去寺空,唐軍和瑪噶公主都不見了,搜了全寺只找出三個被綁的老和尚和散落一地的劣質珠寶財貨,其中一個自稱是金象大師的人指出,這寺裡有一條秘道,劉遠一行己經秘道逃跑了。
“追,所有人給我去追,他們只有三四十人,哪個追到,獎金一百斤,官升三級。”花木裡將軍暴跳如雷的吼道:“他們沒有馬,跑不遠的,對了,附近哪家有馬的,先去他們哪裡看看,他們肯定會先奪馬的。”
什麼三千多斤黃金,什麼一天二十斤黃金的鉅額伙食費,原來全是哄自己玩的,為的就是麻醉自己,以為他們是貪得無厭的時候,他們一早就計劃好逃跑了,虧自己還笑他們笨,笑他們貪婪,沒想到,自己被涮得體無完膚了。
要是讓贊普知道,自己讓敵人從重重包圍中擄走了他最溺愛的妹妹,估計得扒了自己的皮。
待手下去追後,花木裡冷靜了一下,馬上還又派人通知贊婆和悉多,吩咐完後,看著那突然飄飄揚揚雪花,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快要初春了,怎麼又下雪了,不是連天都幫他們掩蓋痕跡吧?三界的神靈啊,睜開你的慧眼,不要讓那無恥之人逃出吐蕃啊。”
花裡木等人鬱悶得吐血,劉遠卻是心情大好得想放聲高歌,能不高興嗎?人走起運來,連天都幫,幾天沒下雪了,沒想到,自己一跑路,天就下起了小雪,那飄飄揚揚小雪,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的痕跡,幾十人散入這廣闊的漠北高原,猶如幾顆芝麻掉進了沙堆,要想找自己?難了。
再說,一邊走,一邊用千里目探路,要是就有敵人,也能早早就能發現,現在打仗沒多少本錢了,不過有千里目相助,跑路倒是一把好手。
劉遠心情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抱著吐蕃公主共乘一騎,沒法,人太少了,又要前哨又要警戒,還有得照看財貨,看住瑪噶公主的“重任”就落在劉遠身上,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