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歐陽祭酒行了一個禮說:“吳縣男託人送來一封書信,請祭酒大人親閱。”
什麼?吳縣男?
歐陽律一下子站起來,興奮地說:“陸兄有信?快,呈上來。”
吳縣男是名士陸德明的封號,陸德明,字元郎,蘇州吳人,年少時在國子監求學,以弱冠與國子祭酒綠孝克抗辨,經常把祭酒辯得無話可說,從而聲名雀起,為人清正廉明,隋唐時,王世允許以高官厚祿,但陸德明看出他有虎狼之心,嚴拒,後來被還是秦王的李世民招攬,與杜如晦、房玄齡、于志寧、蘇世長、姚思廉、薛收、褚亮、孔穎達、李玄道、李守素、虞世南、蔡允恭、顏相時、許敬宗、薛元敬、蓋文達、蘇勗一共十八人,稱為十八學士,也以十八學社相稱,後被封為吳縣男爵。
現在的陸德明己從國子監博士退下,偶爾在宮中為公主講學,沒想到,竟然託人帶信給自己。
“是”那小吏聞言連忙把信件獻上,然後悄聲退了下去。
歐陽律驗過火漆無誤,這才挑開信封,取出信,看完後,忍不信笑起了起來:“這個陸兄,人老心不老,還是那麼喜歡湊熱鬧,嗯,不過,這倒是一樁美事。”
把信收好,歐陽律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人”
“祭酒大人。”剛才送信的那個小吏聞言,連忙進去聽候吩咐。
“去,把秦司業與張司業喚來,老夫有與要與兩們司業商議。”
國子監作為大唐最高等的學府,設有男子祭酒、副職司業、下丞、主簿、錄事、國子博士、助教、大學博士、廟幹、掌固等合共一百零四個編制,其中國子祭酒為從三品,而副職司業為從四品下,歐陽律為國子祭,管理整個國子監,而兩名一副職司業,秦司業負責國子學,而張司業負責太學,而這二個學,也是國子監最重要的兩個部分。
“是,祭酒大人。”小吏應了一下,然後急忙去通知。
上司有令,秦司業和張司業很快就來了,三人一番行禮後,分為主客依次坐下。
“祭酒大人不知召屬下來,不知有何訓示?”秦司業是一個急性子,一坐下就忍不住發問。
如果只是讓自己來,那沒什麼,但是自己和姓張的傢伙暗中較量,祭酒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一下子把兩人都召集過來,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張司業雖說一臉悠閒地喝著水,可是他那耳朵伸得長長的,顯然對此也非常關注。
歐陽律笑著說:“也沒什麼大事,近期長安會出現一份全新長安報,每次發行有數以千份之多,影響力甚巨,有很多達官貴人、甚至皇上也會關注,現向我國子監徵稿、優秀者可以刊載在上面,這是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還看詩作、文章的質量付潤筆費,從三錢到一百兩不等,對那清貧的學子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祭酒大人,這個長安報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私人的?讓學子荒廢時間去參加如此帶有銅臭之氣的活動,會不會有些不妥?”張司業年紀稍大,做人也謹慎一些。
“這個非官方承辦,我只能說,訊息是從宮裡傳出來的”歐陽律淡淡地說:“國子學和太學,人才濟濟,不少學子有了好文章、好詩賦,也沒用武之地好好宣揚,正好讓他們多一個練兵之地,也好讓他們相互競爭,互相督促,這樣吧,歐陽某最近身子骨不好,國子學和太學哪個在此次表現得好,那麼,皇上參與的總結大會,誰就代老夫總結。”
秦司業和張司業聞言眼前一亮,這可是一個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再說歐陽祭酒人老身子弱,退下去也就是這一二年之事,新的國子祭酒,十有**是在兩位司業中選撥,誰知這次是不是考驗?
不絕鬆懈啊。
“屬下明白。”
“屬下馬上去辦。”
兩位司業連忙答應。
歐陽律笑著說:“呵呵,好,除了國子學、太學,如律學、四門學、珠算學等學子,老夫也會知會他們,據我所知,城中不少學院還有私塾也會有人參與,此次關係到我們國子監之顏面,二位可要正視。”
“是,祭酒大人。”兩人連忙應道。
“好了,沒事你們可以退下”歐陽律交待完,又掂記自己沒看完的文章和美酒,直接趕人了。
兩位司業心中有事,也無呆了,連忙去安排佈置。
劉遠不知道,自己交待幾位的公主到國子監徵收優秀稿件的事,己變成了一場有關顏面和仕途的明爭暗鬥,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儘快把那件丹鳳朝陽完工,然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