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打更人,應該是那個更夫。
正想看看他是什麼人呢。
而就在他要尋找打更人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大門開了。
一個身影從大門裡向外走了出去,不對,是兩個人,後面還有一個。
前面那個人手裡拿著銅鑼,剛才的鑼聲是他敲的。
原來打更人住在這裡呀!
陳生不由吃了一驚!
從昨天晚上他就對打更人有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這個打更人有什麼本領,讓那些潑皮們那樣懼怕他。
可是,今天怎麼還多了一個?打更應該是一個人吧?要是兩個人也得是輪流值班,一天一個,怎麼會是兩個同時出現?
奇怪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於是,陳生輕輕從牆上跳下來,跟在了兩人的後面。
他的輕功非常了得,前面的人根本就沒發現,不過他也沒跟太近。
兩名打更人從呂府出來後,一邊敲鑼喊口號,一邊向前走去。
噹噹噹……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其中一個人一邊敲鑼一邊喊。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前走去。
可是當他們走過一個挺大的宅院後,又快步返了回來,在宅子正牆前的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陳生險些被發現,趕緊藏在了大樹旁邊的另一棵更粗更高的大樹後,好在他們倆沒來這棵大樹跟前,否則就沒地方藏身了。
兩棵樹的距離很近,幾乎都要挨著了,陳生屏住呼吸偷看著兩個人的動靜。
拿著鑼的人抬頭看了看大樹,好像要準備上樹。
後面的人說道:“柳哥,他們能來嗎?這月亮滿天的,賊不偷月你不知道嗎?你算準了?”
只聽拿鑼的人說道:“差不多,應該快來了,天黑從七峰山出發,現在是一更天,已經到呂家鎮東門了,再有半個時辰就到這兒了。”
老朱說道:“有你說的這麼準嗎?這次你可別算錯了,上次算錯了害得我在翠翠家門口待了一晚上也沒見他們來。”
“就是因為上次算錯了,這次才一定是準的,你別忘了我是柳神算!快!準備上樹。”
陳生聽的聲音有些熟悉,悄悄探頭藉著月光看了一下,嚯!怎麼後面站著的是餵豬的老朱?
全然和餵豬時不一樣了,整個人很乾練,一身黑衣,小衣襟短打扮,這回真的像個習武之人了,比耍鐵鍬時在行多了。
另一個大個子他不認識,也穿著和老朱一樣的衣服,也看不太清楚眉眼,不過看大致輪廓應該是一表人才,其實這個人就是柳江。
兩個人說完話,把銅鑼掛在樹枝上就一前一後上樹了。
呵!身手比猿猴也差不了多少!
不由讓陳生有些吃驚!
他現在還不知道,兩名打更人就是當年被大內高手追捕的戍邊將軍。
還以為是普通人呢。
陳生看著兩個人的行為有些發愣,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可就是他覺得納悶又摸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見宅子的東邊,來了六七個人,到了宅子的院牆下後,貼著院牆一字排開往大門方向走。
最前面的是個大個子,手裡拿著短刀,後面的六個人比他稍微矮了一些,但是看上去身體都很壯實,手裡也拿著短刀,在月光下明晃晃的,特別容易辨認。
七個人走的很快,一看就是慣犯,對路徑很熟。
陳生心想,這幾個人應該就剛才打更人說的從七峰山來的嘍囉,可能是要進這個宅子偷東西。
但是他們難道真的不懂“偷風不偷雪,偷黑不偷月”的道理嗎?
這月光下,亮堂堂的,也太容易被人發現了吧?
今天晚上的月亮雖然不是滿月,但也足可以看清楚十步之內的東西的,怎麼會選擇這種日子?
難道是他們的老大張二蛋傻了?讓手下犯這麼大的錯誤。
幾個人貓著腰到了大門跟前,為首的大個子探頭往大門處看了看,見大門是鎖著的,稍作停留,又返回去了!
這是什麼鬼?難道他們還想從大門直接進去?那不就是強盜了嗎?直接搶。
不過他們也的確是強盜,只是今天的行動委婉了些。
不過返回去沒幾步,就在院牆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只聽最前面的大個子嘍囉把手裡的刀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