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知道我是誰嗎?
那女囚一聽見是我,嘴裡有點瘋癲的喊:陳凱?陳指導?
我本來還想著,這女囚當時是我讓何凡給抓住的,萬一記恨我怎麼辦,要不是那談判專家實在不行,我也就不喊了,但是這女囚居然認識我。
女囚在那邊停頓了一會,扯著嗓子喊:讓陳指導跟我說話,我要跟陳指導談!
我們這邊一聽這個,趕緊趕鴨子上架,把我轟走了上去,我拿著大喇叭對著裡面喊:王姐,你,你這可不能犯糊塗啊!女囚姓王。
那女囚哈哈一笑說:糊塗,陳指導,你在監獄裡面,知道那是什麼過活,不是說別的,就連死都沒法死,我現在也看開了,我現在就五十多了,與其在裡面那樣憋屈死,還不如這樣轟轟烈烈的死了!
我知道這女囚說的是扯淡的,要是真想死,她直接死不就完了,為什麼還要挾持人質,還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在這想要逃逸。
我嘆口氣,說:咱們這社會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之前犯了錯,就應該承擔責任,你說你在監獄裡接受懲罰,苦是苦了點,但是你的心靈接受淨化了啊!
我說這話,自己都感覺噁心,不過這沒辦法,官場話,就要這麼說。
那邊女囚還沒反駁,磅的一聲,突然這原本寂靜的地方傳來一聲槍響,我順著往那一看,原來是剛才何凡看的那個人偷偷繞到側面準備趁著陳凱分散逃犯注意力,想打黑槍擊斃此人,結果一槍打歪了擊中了廚房做飯的煤氣管子洩露了,聽見這嗤嗤的動靜,裡面的那人質直接就不行了,心裡崩潰了,這可是煤氣啊,雖然地面空曠,不至於煤氣中毒,但是這樣一來,誰還敢開槍啊,萬一打出火星子來,那人人質還有女囚都要上西天了啊!
那個女囚也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張開嘴哈哈大笑起來,這次笑裡面帶著瘋狂,歇斯底里的喊:來啊,打啊,他孃的你們倒是打啊,弄死我啊,我不活了,拉著墊背的,我已經不虧了,已經打死了一個,讓我們一起上西天啊,來啊,倒是來啊!
我看見那女囚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手裡那菜刀幾乎把那保育員的脖子給劃破了,剛才那動靜,肯定是給這女囚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現在估計她自己心裡也暴走緊張迷茫了,表面上雖然這樣,但是其實內心比誰都害怕。
我見不行了,對著女囚說:王姐,這,你放開她,我,我過去當人質啊,你有什麼要求,挾持我可管用多了!
聽見我這麼說,這邊的警察什麼的都不幹了,那刑偵隊長對我說:不行,這樣太危險,現在犯人情緒太激動,誰都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指著裡面那女囚說:這是我們監獄的女囚,我一直不相信我們監獄裡面的女囚會是多罪大惡極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相信我,這是我們監獄裡面的人!是我的人!
這句話倒不是場面話,一個女囚,就算是心裡素質在強大,試圖越獄失敗後,我總感覺她不會有繼續第二次想跑的衝動,尤其是知道自己還沒辦法逃脫的情況下,我估摸著這事有點蹊蹺。
或許是我那句這是我的人,讓那裡面的女囚心裡稍微有點感動,在裡面說了聲:陳,陳指導,你走吧,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走吧,你趕緊走啊!
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感覺不對勁,對她說:王姐,我手裡沒有東西,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的,你先挾持著那女的,等我過去之後,再放掉她,然後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就是你的人彘了,我怎麼也是有點身份的,你要是給他們要點東西之類的,那我當籌碼就管事多了。
我能看出那女囚在猶豫,這種時候,雖然她嘴裡說的是我是好人,可是她也不完全相信我啊,或者說她現在說都不相信,我知道她現在心裡波瀾大,慢慢的往那邊靠,途中的時候,這女囚差點暴走了,我知道是我慢慢靠近差點讓她心中的那根弦差點繃斷了。
最後我並沒有走過去,以為那女囚的菜刀已經割到了人質的肉裡面,她現在壓力大的開始胡言亂語起來:陳指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別過來了,你別過來了,我不想被滅口,我不想越獄,你過來我殺了她!我殺了啊!啊啊!
我見她這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現在這地方那煤氣味已經很大了,我進來這一會,就感覺頭有點暈,這種氣氛下,女囚的心裡很難情緒穩定。
我皺著眉頭說:你什麼意思,說清楚點,什麼滅口?那女囚現在赤紅著眼睛,架在人質脖子上的刀在顫抖著,說:我不想被燒死,我,我不想死,我已經在坐牢了,為什麼還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