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族居住的村莊被妖精神奇的眼睛發現了,她念道:“暫時找不到部隊沒關係,村子裡應該有電話,我先聯絡千里之外的葫蘆蜂,轉折詢問一下李佩瑤的安危,他應該知道內情。”
神秘的幽靈腳印一直延伸到村子裡。
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在“魔域之香”的心中雲起,是她從未有過的心靈感應——李佩瑤就在附近。
一段時間之後,半昏迷的李佩瑤也朦朦朧朧感應到了有一個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神秘物體正於遠處朝著自己奔跑而來,她猛然睜眼,卻驚見自己身處一個陌生而又冰冷的環境中……額頭溼膩膩的人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心驚膽戰地東張西望,冷汗遍佈周身。
隨後,小窗戶的光亮昭示出她躺在棉花庫房內,並且竟然不著一物。
“呃啊!要死了,怎麼會這樣?”
棉花庫房內掛有幾套灰色工作服,李佩瑤慌忙選擇了一套偏女式的穿上,她瑟瑟發抖,一是因為寒冷,二是因為害怕。
怪異的環境與混亂不堪的腦子令人不敢輕舉妄動,這個被別人附過身的女孩一屁股坐到棉花包上,抱頭冥思苦想去整理。
合體期間的記憶如夢如幻,屬於有果無因的片段,只有印象,卻不知其源發何處。畫面歷歷在目,猶疑在波濤,怵惕成夢魘,這是她最難忘的回憶,也是恐懼,最具侵略性的幻覺。
一陣陣由巨大問號引出的寒意湧上心頭,她不確定隱隱綽綽的這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但它們又海量存在於記憶,揮之不去……
譬如:上警校、莫名其妙地殺死欲槍殺自己的王強、撞死司機、撞死富家小姐姜敏、被潑硫酸、嚇瘋富婆全美芬、嚇死富豪姜大海、抓賊、被賊抓、戀愛、結婚、種種種種……均是有行事過程的機械記憶,而不知為何產生,彷彿自己只是一個現場看客。
她的思緒裡總是夾帶恐懼——黑夢裡開著心靈的窗戶,瞭望過去,搜尋光點,看到她不想看到,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她總是認為自己從沒閉過眼睛——一切都在眼前,一切都很真實,能動的只有眼皮和嘴唇,因為不能逃亡或反抗,她只有緊閉眼皮和嘴唇來保護自己,逼迫自己相信這是夢境。
時間短暫而漫長,清醒後的時間過得很快,但短暫的時間中心臟已經承受不起,一直在感受,恐懼籠罩著心靈。人在醒著的時候靠理智支配生活,而在睏意的黑夜,理智失去了權威。
最令她費解的是,在這一大段模糊的記憶中,自己誇張到會隱身,有時還會非凡的武功,自己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
李佩瑤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結果臉色很苦瓜。
又冷又懼又慌之人不免自言自語……
“哎喲,會疼!現在不是做夢,那非凡的一切全都是虛幻的夢。”
“可是……我為何會在這裡?”
“我記得我是在戰場與特偌銳斯特作戰來著,而且自己好像在攔截一個什麼武器,結果發生了爆炸……”
隨時間劇增的心靈感應令其突然轉換思想,“呃,那個奇怪的東西……它來了!”
“咯吱……”
棉花庫房的門開啟了,豁然大亮,叫裡面的人兩眼茫茫。
門口什麼也沒有!包括哪怕一點淡淡的影子。
明顯感覺到物體存在的李佩瑤無比驚慌,“誰?你是誰?”
憑藉神奇的心靈感應從而見到安然無恙的身主,孟贏溪那高懸的心終於落下。
“咯吱……”
棉花庫房的門又關閉了,光線頓暗。
面色倉皇的李佩瑤不由得拼命退縮,“呃……誰?你是誰?”
孟贏溪為了求證某些猜測,也為了了結對方的疑惑,更為了鎖定事實,於是她決定開口說話,與身主進行一次有必要的對話和交流。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