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有可能!”
當即反駁徐明論調的人竟然不是武贏天,而是他身旁的郭紅虎。
徐明對其瞪了瞪眼珠子,暫且不作聲償。
因為…攖…
郭紅虎的眼珠子瞪得較其更為牛皮哄哄,很張飛!不但眼珠子張飛,連眉毛都很張飛!彷彿他的手上有著證據,而且很確鑿。
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著邊際,離奇得沒譜,壓陣的何偉與黃進默契地將頭壓下,竊竊私語。
郭紅虎就著某疑慮的誕生處拉開了話口,“妖精,王強是不是你殺的?”
他話之怪異,如同東拉西扯,直接將交頭接耳的旁人硬拽起身,更是將武贏天的精神提打起數倍來。
“她”急速思考,郭紅虎說這話證明他懷疑李珮瑤的種子來源於此,相當刺蝟,必須好好對待……
“如果否定回答,那麼李珮瑤仍然被惦記著,一有空想起來就起懷疑,永不得安寧。”
“如果肯定回答,那麼李珮瑤的功勞就是張冠李戴,她可能會因此受到冷遇而沒落。”
“解決左右不是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採用玄奘在辯經中屢試屢爽的反問式作答,用反問來尋找契機,找對手漏洞,以便絕地反-攻。”
思於此,武贏天詭異道:“你說呢……”
郭紅虎果然上當!
他毫無防備地自我丟擲觀點供眾人賞析……
“李珮瑤說她先是潛水取的槍,此後才射殺了王強。”
“哼哼,可是在岸邊時我觀察到她的頭髮完全沒有溼水,每一絲每一縷都是乾的,絲毫就沒有潛過水的跡象……”
“巧了,剛才你被迎頭潑了狗血,可頭髮和面板俱都不沾染血跡。所以我推測,人是你殺的!”
“妖精,你如此詭異,以至於附身到別人的身體上這樣神神鬼鬼的事情我都敢放手大膽去想象。”
“我……說對了麼?”
郭紅虎並沒有將疑點放在子彈上,而僅僅是放在了不會潮溼水的頭髮上,這麼一來,武贏天大為松心,“她”慶幸自己及時的反問。
“她”粲然一笑,篤定地回應。
“沒有,此案與我無關。你太孤陋寡聞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男人嘛,很少會去關注一些護膚美容方面的動態。”
“頭髮不沾水這沒什麼好稀奇的,連我這妖精都聽說到國外有一種化妝品可以在面板和毛髮上鍍膜,然後達到防曬和隔絕水的效果。”
“這個李珮瑤既然能與我這妖精一樣離間水,那她必定是使用過此類的化妝品,不信的話你就親自去找她,一問便知。”
他手扶額頭,尷尬地自省:“這樣啊……唉……”
在將最後一絲困惑解散的同時郭紅虎有些失望,並暗暗責怪自己知識的匱乏,才導致自尋煩惱地白白誤解了很長時間。
久不經案的黃進為了壓驚喝水太多,尿意頗盛,於是起身去隔離審訊室內設的簡易單人衛生間。
廳長他這麼暫時性地一走,有人的別樣主意迅速冒了出來。
徐明憋不住揚聲道:“說一千道一萬,你這妖精好像總是在替天行道,並無大的過錯。我就不信,你沒無緣無故殺過人!”
“無緣無故殺人……嗬,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殺人,你把我看成什麼了?”
“妖精!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徐明,你不但身為警察,而且還是堂堂的分局長,沒有證據請不要亂說話。”
“當然!我當然有證據……胡扯不是我的風格!”
徐明假作俯身湊近玻璃後面的人,他一邊說話一邊暗中開啟錄影電源,旁邊的兩人-權作瞎子裝糊塗。
“我問你,十二年前的某個深夜,是不是你將兩個蟊賊剝光了衣服塞進黑色大垃圾袋扔到我們五華區公安分局的值班室門口,嗯……”
對方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妖精無比敏銳的耳朵,不過眼下的話題無關緊要,於是“她”便裝作被矇在鼓裡,讓對方先嘚瑟嘚瑟幾分鐘。
妖精不知對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是因何知道的舊事,並牢記而提及。
“十二年前……”
這幾個敏感的時間字眼令“她”自我感慨萬千,“唉……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是一個生肖輪迴。”
“怎麼……不敢承認了?”
徐明得意的神情叫武贏天不屑而笑,“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不就是主動給警察送了兩個賊人麼,想大張旗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