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話者信其所言而思緒萬千……
她長吁著重新躺下,悲憫之餘還伴有失落和慶幸,拜師無望,但自己的身手因為對方的並非常人而反向得到了肯定。
“唉……苦難自知,想不到你王寒冰竟然是一個如此可憐的人。償”
說著,薛燕自己揭開了面紗…攖…
她很美!
是個非常標緻的姑娘。
“魔域天龍”早就於其受傷之刻就著查驗傷情詳細觀摩過她的真容,不過孟贏溪還是很願意發出這遲來的感慨以融合關係。
“哎唷……好美呀你!”
她假出驚訝:“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長得醜而遮面,原來你遮蔽的是美色,是在逃避色狼吧!呵呵……”
“去……”
薛燕勉強笑了一下,“不必恭維我……你才是真正需要逃避色狼的美人!”
孟贏溪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氣,稍事沉默後放下杯子。
她道:“你說過的,只要我帶你出了包圍圈,不論是否有死傷我們都兩不相欠……”
“我這人一言九鼎,從來不背信棄義!”
薛燕微有忿色,“嗯,沒錯,咱們已經是兩清了。”
因為薛燕屬於黑社會,黑社會歷來有些外人所不知的特殊門道,妖精因此想充分利用黑社會的這一特點與這次的結識機遇。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薛燕,你能言而有信我就心安了,要是不把這秋收之賬算清,我擔憂連累到無辜的人。”
孟贏溪小頓後故作難色道:“H國於我而言完全就是一場人生的噩夢,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呆下去,我打算明天就去中國大使館,回自己的國家。”
她難色更進一步,直落衰容,“唉……只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此去的這一路上又肯定佈滿了M軍的檢查站,困難重重,就不知你們臺幫這裡是否可以幫我這一個忙?”
“嗯……應該沒問題,中國大使館離這裡並不遠,才70多公里,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就到了。”
說話者喘了喘氣才又接著道:“明天我叫人送你過去,幫我把電話拿過來一下,就在那個白色的小包裡。”
薛燕費力地用手指了指包,她本來想勸說“王寒冰”加入臺幫,無奈自己身體如此不堪勞神,加之對方留下來的風險太大,不好勉強,只好作罷。
接過手機後,薛燕用電話通知了幫裡的人,讓他們明天一大早過來接人,並特意叮囑了注意事項。
一旁的孟贏溪暗露喜色。
此後,兩個蘭燻桂馥的姑娘睜著眼睛合衣躺在一張床上,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她們之間確實沒有了敵意。
薛燕的體質很好,萬幸其遭受的橡皮子彈射擊距離也稍遠,約莫半個小時後,她的傷痛已經減輕大半,也有了精力來考量事情與說話。
她還掛念著拉人入夥的事,於是便旁敲側擊地試探道:“王寒冰,你的本領過人,要是能加入我們臺幫就好了,這事我能做主。”
不假思索的拒絕之聲:“我想念我爹和我娘了,我失蹤了這麼久,不知他們的身體在擔憂之下是否……”
高掛孝道的一句解釋:“總之……我是必須得趕緊回去,如果還能儘儘孝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孟贏溪言畢想了想,覺得僅僅打感情牌沒有分量,她嫌說服力不夠,於是又找出罪有應得的擋箭牌。
報復性地繼續訛詐M國-軍方的形象!
她誆道:“薛燕你有所不知,超出常規是需要付出高昂代價的,我現在的力量是以透支性命換來的,所以餘下的壽命不超半年。”
薛燕沒有回話,只是用嘆氣來表達其深深的同情與惋惜,二人再次沉默。
強打精神畢竟只能是暫時的。
由於被痛苦折磨得很疲憊,薛燕不知不覺睡著了……
孟贏溪聽得她均勻的呼吸聲,安心地笑了笑,也合目睡覺。
因為生怕還會有不測的狀況突然發生,妖精依舊將戒指含於舌下,意識浮於半空中睡覺還是頭一次,感覺怪怪的,很長時間後她才真正入眠。
[次日凌晨……]
“砰砰砰……薛堂主,我們來了。”
輕重適度的敲門聲將二人喚醒,她們朦朧惺忪一看,已經是凌晨,臺幫的馬仔按照指示前來接人。
孟贏溪明白這稱謂的含義。
她心下震驚:什麼……薛堂主?她如此年輕就位列幫主之下,大有以武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