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隨意插上了一隻碧玉的簪子。另兩股隨意飄散在肩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妙應真人深知贏溪前輩的江湖歷史,他逗言道:“你們硬要請貧道下山去也可以,那就請先過了贏溪姑娘的這一關,倘若有人能僥倖地勝出贏溪姑娘一招半式,那妙應二話不說,當即就隨行去治你們的寨主大哥。”
為了大哥魏徵的身體能儘快得到神醫的治療,盛彥師也沉不住氣了,他略有些懷疑地問:“孫道長此話當真?”
“當真!”
話語雖然回答得很是乾脆,但妙應真人還是對於自己的自作主張有些不太自信,並忐忑地附有歉意。
他快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偏過頭去,請罪般地小聲詢問孟贏溪,“贏溪姑娘,你不會因此責怪妙應吧?”
孟贏溪趣顏擠了擠眼,“哪會?正合我意。”
盛彥師暗想,透過打鬥的勝負來請神醫實在很荒謬,萬一讓大哥魏徵知道了鐵定會震怒責罰,但眼下又不得不如此,唉……治病要緊,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嘆息道:“那好,就請這位贏溪姑娘劃個道,要如何比試全由你說了算。”
她擱下茶杯,緩緩起身,冷笑道:“隨便諸位英雄,你們要一起上,還是單個來,要使兵器,還是徒手,贏溪都沒意見。”
“嗬……好大的口氣!”
一名壯漢不請自出,他呼地將兵器撂給旁人,然後抱拳道:“在下樊虎,拳腳無眼,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贏溪姑娘抬手見諒。”
“妖精”淺笑著走入場地的正中,其他人則自覺地散去一邊圍觀,孫思邈若無其事地繼續坐在石凳上,甚至還怡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他很期待這場可遇不可求的較量。
她道:“來吧!”
“得罪了!”
“嗬!”樊虎大吼一聲撲了上來,碩大的鐵拳行出青獅張口向著姑娘的粉面俏臉招呼過去。
對手來襲,她卻毫無動靜,既不躲避,也不出招,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狀況叫瓦崗寨的眾俠百思不得其解,孫思邈也眼見驚心,贏溪前輩她在搞什麼?
眼見那可怕的鐵拳就要廢了姑娘的臉,眾人的心騰地糾結起來,盡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她很美,還是神醫妙應真人的朋友,毀容不說,贏了也不舒服。
“啊……!”
隨著一聲慘叫,樊虎健壯的身軀如風箏般地飄忽著倒飛出去,然後“撲通”砸到地面,他掙扎幾下站了起來,傷勢顯然無礙,但已不敢再試,顏面盡失地認輸退場。
瓦崗寨的人頓時神色大變,孫思邈則寬慰地小吐了一口緊張之氣。
震驚之餘,盛彥師佩服地讚道:“好厲害的功法!看來姑娘已是練成了有著非凡罡力護體的精鐵之軀。”
又一人躍入圈中,他依然是捨去了兵器,白手相向。
他抱拳禮會,“在下任敬司,請贏溪姑娘賜教。”
說罷,任敬司一個馬紮分腿,伴著手勢的下壓,他進行吃氣用力,呼氣放鬆的吞納。很明顯,他使的是渾練硬功,此刻正在氣沉丹田。
聚氣完畢。
“哈!”
人身猛然騰起橫飛,以翹跟淬地龍的招式急速直撞孟贏溪。
渾練硬功崩氣的聲音就是“哈!”它代表著丹田發力,任敬司他這是要以硬碰硬!
面對飛向自己的巨大人身,本想以潛龍之力來抵禦的“妖精”忽然改變了主意,因為她忽然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對著敵手施展過這剛習會不久的五行掌,要不……現在就試試?
於是,將身體武裝得硬邦邦的任敬司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