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深,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又何況是我?此次我縱容邊關守將放北狄人馬入關,雖然這個險冒得極大,但卻是值得的。”他見洛欣遠滿臉迷惑,便示意其過來參詳桌案上的地圖,“你看看,北狄此次出擊的都是精兵,潞景傷年輕得志,自然會立刻揮兵南下,留守沁城的兵馬並不多。”
洛欣遠的瞳孔猛地一收縮,頓時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父侯,難道您想要關門打狗?可是,這未免代價太大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樊威慊傲然挺立,話語中洋溢著一股濃濃的自信,“此計寡人曾經對樊威擎說過,可惜他目光短淺,不同意這風險極大的一招!你想想,北狄地處廣闊,水草肥美,其上更是有數萬精騎,若是不能引其來攻,如何能滅其主力?換作尋常部族首領,定然只是劫掠一番,但潞景傷自負英雄,決計不會止於一隅之地,他的目標,乃是全天下!只可惜北狄大軍雖然戰力非凡,卻畢竟人數還少,敵不過我周國數百年的底子。若不是此次四夷都是蠢蠢欲動,寡人也不會用這釜底抽薪之計。當然,潞景傷是個識時務的人,若是真的不能力戰,他必定會歸順於我,到時寡人便可坐收數萬鐵騎!”
洛欣遠頓時恍然大悟,義父居然還打著敵人的主意,光是這眼界就讓他歎服。然而,他心中的憂慮未曾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