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人站起身,總結性發言道:“總而言之,你必須好好學習,囝囝,你長大了,要學會合理規劃自己的生活環境,你也不想被人家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腦殘官二代吧。”
陸之斌點點頭,“我是不想,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歡做家務。”
“好吧。”張樹人妥協地往房間走去,從房裡取出了一個透明玻璃罐:“從今天起,你只要把用過的東西放回原處,垃圾能呆在垃圾桶裡。保持一天,我就往這個玻璃罐裡放10塊錢,慢慢積少成多,這些都會是你的零用錢。如何?”
陸之斌眼睛一亮,樂顛顛的往張樹人跟前抱去,抱著玻璃罐子道:“你說話算話?裡面的錢都是我的?”
張樹人推推眼鏡,點點頭:“當然,但是,如果你有一天沒做到,裡面的錢就會一次性被全部扣光!”
陸之斌抗議:“為什麼?!”
張樹人:“獎懲結合,才能使督促效果最大化。”
陸之斌大聲道:“我不同意!”
張樹人轉身,不在意的揮揮手:“駁回上訴!”
陸小哥抱著玻璃罐子,甩頭望向窗外,一股“人森寂寞如雪”的淒涼感,油然而生!
作為新晉小夫妻,二呆和麵癱君的生活還算是有聲有色,兩人都是乖孩子,不泡吧,不酗酒,談個戀愛也講究一心一意,雖然生活上的小摩擦不斷,比方說,二呆又忘記把髒襪子扔進洗衣機,比方說,二呆又不願意在餐後洗碗,比方說二呆。。。。。。。咳咳,再說下去,二呆就要不高興了。但總得來說,倆人的相處還算是愉快。
又是一個張樹人值班,陸之斌休息的週六,二呆照舊在張先生早起的那瞬間,頂著沉重的眼皮,賤兮兮的炫耀了一番,自己能睡懶覺的心得體會,張先生依舊面無表情的,到廚房給二呆做好早午飯。一切與往常並沒有太大差別。
然而,到了這天下午,突然天降暴雨,二呆正抱著狗弟坐在沙發上,邊啃薯片,邊看鬼片,一陣電閃雷鳴襲來,把二呆嚇得一陣尖叫,促使一旁本就瑟瑟發抖的狗弟,徹底抓狂,躲到沙發底下,任二呆如何挽留,都不肯出來與之共患難!
二呆望著窗外詭異的氣氛,以及超大電視熒幕上正瀰漫的恐怖氣息,哆哆嗦嗦的關了電視,爬到窗戶邊,望著烏雲滾滾的天空,默默祈禱張樹人趕快回家!
二呆平日裡看鬼片,雖然會害怕,但被嚇成這副慫樣的情況,的確不多。可今天也不知怎麼的,二呆總認為他男人的直覺告訴他,今天一定會發生一件,讓他覺得非常糟糕的事情。
心神不寧的陸之斌,突然想起張樹人的車子被送到洗車場清洗,他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傘,腦中就自動浮現出,張樹人冒雨打車,卻出了意外,在湍急地車流中向他求救的畫面,被自個兒腦補嚇著的陸之斌,“蹭”一下站起身,急急忙忙的想趁著雨下大之前,到醫院給他送傘。
二呆一邊為自己的體貼細心,感動的頭哭流涕,一邊手腳麻利的拿起錢包手機和鑰匙,以及兩把傘就往醫院衝去。
“嘭!”一陣甩門聲過後,趴在沙發下的狗弟,疑惑的探出頭來,頓時心中一片驚愕,木有人在家!窗外的閃電,似乎更加肆無忌憚,狗弟被嚇得滿屋子亂竄,最後趕忙衝到臥房內,鑽進被子裡,頭枕在二呆的枕頭上,呼吸著二貨主人的氣息,逐漸平息紊亂的思緒。
而此刻,二呆左手撐傘,右手還抱著一把傘火速走在去醫院的路上。
雨中的臨城也顯得別又滋味,可惜時不時一道雷鳴閃電,總能讓人心中升起一股名為不安的情緒,陸之斌感到有些莫名的焦慮,他匆匆的趕到醫院,直徑往張樹人的辦公室跑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外頭值班的小護士告知陸之斌,張樹人正在手術室,讓他到裡邊兒等著。二呆十分聽話的坐在辦公室裡,繼續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
他有些煩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懊惱的抓了抓頭髮,不停地在狹小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半響,煩躁的吼道:“我勒個擦!老子好煩!”
門外的小護士疑惑的推開門:“請問有什麼問題麼?”
陸之斌趕忙兒揮揮手:“沒事兒沒事兒,就是下雨天,情緒有些暴躁。”
小護士理解的笑了笑,道:“天氣不好的時候,的確會讓人覺得心裡不痛快,你可以看會兒電視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陸之斌笑著點點頭,待小護士推出門後,他果然拿起了沙發上的遙控器,看了電視來看!不巧由於醫院裡電視能接受到的頻道有限,能看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