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可疑的卻是隻有一個人,那時候,那個人匆匆離開,沒有留在現場,他知道那個朱笑笑已經被制服了,而且武功高強。而這個人,正是簫懺。雲錦從虛靈子死的那兒看到了簫懺,本來就有些奇怪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簫懺從自己院子裡離開了,然後居然一刻也不停留,去了虛靈子那裡,而且虛靈子也已經死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簫懺早就知道虛靈子是指使者,出現在那裡,也絕不是巧合。
所以當時雲錦向簫懺親口道謝,對他十分感激,說破了簫懺在湘月居救下自己的事實,其實不過是為了證明,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簫懺。當時簫懺是有些心煩意亂,還是承認了那件事情。
而云錦證明了這件事情,內心一直都是有些隱隱不安了。只是若說簫懺對自己是別有企圖,那也不像,畢竟是幫助過了自己。所以雲錦好幾次雖然有這個念頭,可也強行壓下了。
她又不自禁想起了淳兒死的那天,只記得花月一臉驚恐,十分害怕的樣子,被簫懺緊緊捉著手腕。平時花月看著自己,那也是不免冷嘲熱諷的,只是那天,花月看著自己時候眼中分明帶了一絲歡喜。
自己當時就應該察覺,花月看到她時候,分明是很歡迎她來的,簫懺在威脅她?如果花月是害人兇手,就算是被簫懺威脅,看見了雲錦來了,眼中也是不會有半分歡喜。
可是那個時候,花月眼中露出那般表情,只能是說明了,花月和淳兒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那個時候,她正在附近,說不定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事情的真相。這,也是極是可能。
這時候曉蘭卻走進來,臉色微微異樣,又對雲錦說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個花月——”
她話一出口,就叫雲錦吃了一驚,花月又怎麼了,莫非是被人滅口了不成?她下意識站起來,激動問道:“花月是怎麼了?”她這麼激動,倒叫曉蘭嚇了一跳。
“這個,那個小蹄子已經懷孕了,招展妖嬈得緊,十分得意。如今蓮夫人正跟她鬥氣呢,端是爭個不休。”曉蘭翹翹嘴,一副酸溜溜的樣子。
雲錦反而鬆了口氣,她沒有去問花月,是因為花月一向和自己不對付,然後又是諸多隱瞞。更何況此時要是確定了,花月送了有毒的果子,只恐怕也是脫不了干係。所以無論如何,花月也不會向自己吐露事情。
於是心中雖然十分懷疑,可是雲錦還是沒有去問花月。剛才她聽到了曉蘭說話的口氣,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她隨即鬆了一口氣,曉蘭卻又在雲錦耳邊說道:“小姐你也不需要擔心,等兩個孩兒出世,你想個法子,收養一個就是了。只是四房那邊有些麻煩,花月也不會幹休。倒不如將蓮夫人的孩子當做自己的,老來也會有一個依靠。”
雲錦只得說道:“大夫人似乎也有這個想法。”曉蘭聽了,眉眼間頓時浮起了喜悅之意。
只是雲錦一點這個想法也沒有的。她心中倒覺得,曉蘭比自己更適合衛家少奶奶的角色。
不過可惜的是,這番話自然不能對曉蘭說,否則曉蘭反而會因為多心,而胡思亂想的。
雲錦心中微微嘆息,心中端是凌亂。
她隨即叫曉蘭讓石蘭進來,又私下對石蘭說道:“石蘭,那事兒你也是知道的,不如偷偷去將東西拿來,我有個主意,就藉口回家看看。”
石蘭也不推脫,點點頭,可是又說道:“少夫人,我若是走了,別人再對你下毒手,那又該怎麼辦呢。”雲錦當初是有些害怕,所以才沒有叫石蘭走的。她聽到了石蘭這麼說,不由得苦澀一笑:“陵月當初,也還不是被人害了。他武功也不錯的,可見若要害人,無論用不用武功,那也都一樣。你早去早回,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雲錦這麼囑咐一番之後,石蘭也就告辭了。雲錦一咬牙齒,自己內心之中,似乎是明白了,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只是她仍然是不可置信,仍然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石蘭一走,雲錦的心中就有些忐忑,又害怕雲兒和紅玉嘴有些不嚴,所以心中忐忑。這件事情,最大的疑惑,就是簫懺對自己的照顧。本來簫懺也不必做這些,似乎也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陵月死的時候,簫懺還將她安慰一番,又勸說她離開衛家,這也未必不是一片好意。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呢?雲錦不由得抓起那塊有衛字的玉佩,不錯,當初鳳娟跟她提起這塊玉佩時候,她懷疑過,簫懺就是害死自己姐姐的那個人。可是如今想想,卻是未必如此。
如果簫懺是害人的兇手,那麼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