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紀檢部門的介入,張家人開始感到惶恐,由剛開始拒絕火化,變成了主動請求火化,他們想盡早結束這件事。
張瑞峰現任女友,原本和這件案子並無關係的梁馨也被公安請去協助調查。
梁馨開始對調查表現的非常抗拒,她認為自己和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負責跟她談話的是楊文國,以楊文國的身份原不必親自負責這種小事,可隨著博物館贗品事件的影響不斷擴大,市裡已經明確要求他儘快查清並結束此案,越快越好,決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濟州的形象。還特地指出,要他們和紀檢方面密切配合。
楊文國道:“梁馨,你和陸雲旗現在還有交往嗎?”
梁馨道:“沒有。”
楊文國道:“你們結束不正當關係之後,陸雲旗有沒有再糾纏你?”
“沒有!”
楊文國抬起雙目盯住梁馨的眼睛,梁馨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著。
“你仔細考慮清楚再回答,你的每一句話都將記錄在案,如果有不實之處,事後仍然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梁馨道:“我當然可以為自己的話負責,你還有其他的問題要問嗎?如果沒有,我可以走了嗎?”
楊文國道:“別急,事情瞭解清楚之後自然會讓你走,張瑞峰說在和你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之後,陸雲旗還經常騷擾你,並揚言要報復。”
梁馨不屑道:“他撒謊,我和他現在也沒有確定關係,他在追求我,我們的確在交往,但是我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接受他。”
楊文國道:“可他說你們都在考慮結婚了。”
梁馨道:“他的話可信嗎?他有沒有告訴你他過去有過婚史,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為什麼離婚?”
楊文國被梁馨一連串的反問給問住了,他搖了搖頭:“說來聽聽。”
梁馨道:“有煙嗎?”
楊文國意識到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從中取出一支遞了過去,梁馨等著他給自己點上,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是彼此都清楚他們在無聲的交戰,這一輪梁馨暫時佔了上風。
梁馨抽了口煙道:“他還說什麼?”
楊文國皺了皺眉頭:“他說張玉成私下找過陸雲旗,警告他不要再騷擾你。”
梁馨聞言笑了起來,她的笑讓楊文國有些憤怒。
楊文國提醒道:“這裡是警局你最好嚴肅一些。”
梁馨抽了口煙道:“不用你反覆強調,我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我也清楚自己沒有犯罪,我只是覺得你的問題很無聊,很沒有常識。”
楊文國道:“我並不覺得。”
梁馨道:“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你的兒子找了一個我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你會開心?你會幫著你的兒子維護這個女人?你會主動找到這女人過去的交往物件威脅他?”
楊文國沉默了下去,是啊,的確不合常理,任何一個家庭,只要家長三觀正常都不可能贊同兒子和這樣一個女人交往,更何況她和陸雲旗都跟張玉成同在一個系統,難道張瑞峰在撒謊?
梁馨彈了彈菸灰道:“張瑞峰那個人撒謊成性,他的話沒有一句可信,現在我告訴你他離婚的原因,賭博,家暴!”
楊文國放下手中的筆,習慣性地靠在椅背上,他們還沒有掌握這些情況。
梁馨道:“我和陸雲旗的關係只是違背了道德,我們並沒有違反法律。”
楊文國道:“在你和張瑞峰交往的過程中,他有沒有向你透露過他家裡有文物之類的資訊?”
梁馨搖了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就算家裡真有,也不敢往外說,除非他想把親爹給送進去。”
楊文國道:“其他方面呢?比如炫耀家庭條件啥的?”
梁馨又抽了口煙,清了清嗓子道:“張瑞峰是倒騰古錢幣的,他很少跟我談他自己的專業,反正他手裡應該有些錢,都知道他父親是濟州博物館館長,有這方面的資源。”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有這方面的資源?”
梁馨道:“張玉成在文物界還是有些名氣的,他過去就經常參加一些社會鑑寶活動,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張瑞峰從小而耳濡目染,多少也學到了一些本事,他也做過別的生意,後來證明沒什麼經商才能,繞了一圈還是去倒騰古錢幣,也算是子承父業了。”
楊文國皺了皺眉頭:“他有沒有送過你相關的東西?或者他給你展示過相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