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正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還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完全把這裡當成他自己的地方了。
助理向汪正道看了一眼,汪正道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許純良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他這會兒反倒不急不躁了。
“小許,你風急火燎地要見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許純良道:“關於梅如雪的事情,我想你出面解除汪建成和梅如雪的婚約。”
汪正道怔怔地望著許純良,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
許純良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汪總,你有幾個孩子?”
汪正道被他給問懵了,冷冷道:“許純良,你什麼意思?”這小子有些太過猖狂了。
許純良道:“我和你無怨無仇,據我所知,梅如雪和汪建成這次訂婚完全是你一手促成的,我不知道你採用怎樣的手段讓喬家低頭,讓梅如雪就範……”
“放肆!”汪正道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怒視許純良道:“這是我們兩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許純良道:“我才懶得管你們,我關心的是梅如雪,她根本就不喜歡汪建成……”
汪正道粗魯地打斷許純良的話:“小子,我才不在乎她喜歡誰不喜歡誰,你不要以為手中握有一些東西就可以要挾我,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要挾,你和梅如雪的事情我知道,那又如何?你有什麼證據只管拿出來,如果你不擔心喬家的顏面,不考慮梅如雪的感受,你只管把掌握的東西曝光出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許純良道:“我雖然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可我能確定最難看的那個人肯定是你。”
他掏出那份親緣鑑定的結果起身直接甩在了汪正道面前,汪正道愣了一下,看來自己是沒鎮住這小子,生氣歸生氣,心中又非常好奇,許純良拿出了什麼東西?不雅照?還是見不得光的通訊記錄?
汪正道見許純良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他拿起那份鑑定結果,明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是什麼?”
許純良道:“看不懂啊。”
“我又沒學過醫。”
許純良道:“聽說過基因檢測嗎?你拿到的是親緣鑑定的結果,目標物件是一男一女,我對他們的生物樣本進行了取樣,然後送去東州水平最高的專家那裡做鑑定,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結果。”
汪正道嚥了一口唾沫,他忽然意識到這廝是有備而來,劇本的走向似乎有些讓人發毛,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可又不敢往深處細想。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純良道:“如果汪建成不是你親生的,那或許沒有關係。”
“你放肆……”汪正道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汪建成當然是他親生的,許純良的這句話等於證明鑑定物件之一就是他兒子汪建成,另外一個呢?汪正道感覺喉頭發乾,心絃因為緊張已經拉滿,彷彿隨時都會崩斷,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許純良道:“老汪,你當年是不是幹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汪正道握緊了雙拳,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鑑定結果,他雖然不懂醫,可他還是看得懂結果的,鑑定物件是同父異母的血親關係,許純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但是汪正道的面孔因為痛苦變得扭曲。
許純良道:“說句不怕冒犯你的話,你和梅惜情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吧?”
外面助理敲了敲房門,剛剛推開一條縫,汪正道就如同被激怒的雄獅一般爆發了:“混賬東西,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他當然不是在罵許純良,他在發洩著內心蒙受的屈辱和震驚,助理嚇得趕緊把房門緊閉。
許純良站起身來到門前把房門反鎖,然後來到汪正道的辦公桌旁,一歪屁股就坐了上去,居高臨下地望著汪正道:“我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老汪,你是真不知道啊,還是明知故犯呢?”
汪正道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雙手抓住許純良的衣領,猙獰的表情恨不能將這個全無敬意的小子撕碎。
許純良面無懼色地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同情:“看來你也被矇在鼓裡,我就說你不至於這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