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我也會好好的送走老三,讓他去天堂享受父親給他的愛。”
“其實那天你看我那一眼,我知道你是在懷疑我,但那個時候我確實很冤枉,可那天之後的第三天,我就不冤枉了。下毒這種事,耶律家的人做起來比起劉凌來還要熟練一些。”
“你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我說出去?”
蕭肅遜冷冷的看著耶律德光,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是說,你現在就要殺我?你不要忘了,你誣衊我的事還沒有宣揚出去,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將事實都講出來,是不是太自信了些?五十萬大軍,你能控制多少?我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八個金帳將軍中有七個跟我的關係極好。你現在殺了我,如何跟他們解釋?如果你現在不殺我,你有把握以後還能殺我?”
“耶律德光,你還是城府太輕狂了些,若是等你誣陷給我的罪名落實之後再對我說這些,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肅遜忽然也笑了,笑的如耶律德光一樣燦爛:“但你現在不敢殺我,無辜殺死軍師,殺死你父親蕭皇后的族中大哥,就算你是大遼國的太子只怕也無法承擔吧?說到這裡我倒是忘了,論輩分,你也應該喊我一聲舅舅。”
“舅舅。”
耶律德光笑著叫了一聲:“滿意嗎?”
蕭肅遜哈哈笑道:“耶律德光,你得意的還是太早了。”
他猛的往後撤了幾步,跟耶律德光拉開距離:“鐵木求歌!你聽到了吧,太子毒死陛下,按謀逆當處以什麼刑法?!”
“殺無赦。”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大帳一側響起,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的好像塞北草原上落下來的第一場大雪,就好像冬天西拉木倫河的裡帶著冰絲的河水,就好像青牛湖畔那塊千百年來不曾融化的堅冰,就好像……一柄彎刀。
修長的身形沒有被厚厚的皮甲掩蓋,鐵木求歌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好像一棵勁松。他從大帳後面轉出來停了一下,然後緩步走到蕭肅遜身後,手扶著腰畔的彎刀,說了殺無赦三個字之後就沒有在說話,而是用冰冷的視線盯著耶律德光的脖子。那眼神,就好像出了鞘的彎刀一樣鋒利。
“鐵木求歌,太子殿下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蕭肅遜笑著問道。
鐵木求歌點了點頭:“末將聽到了。”
蕭肅遜又問:“如果我召集金帳將軍,在他們面前你可願意為我作證?待回師之後我擁立三皇子登基,我就是監國,立刻封你為王!大遼的疆域內,封地在哪裡隨你挑選。你應該知道,大遼的八位金帳將軍都是各自部落的首領,當然,除了你之外。花臘赤死後,陛下讓你補為金帳將軍,這是大遼建國以來的特例!雖然花臘赤他們兄弟兩個都金帳將軍,換一個別人也有情可原,但你應該知道這是陛下對你青眼有加!所以,你應該明白陛下對你的看重!契丹八部,八位金帳將軍如果聯合起來廢掉殺害了陛下的太子,應該也沒有人敢反對吧。”
鐵木求歌點了點頭:“軍師說的沒錯,陛下待我恩重如山。契丹八部,八位金帳將軍若是廢掉太子,就算皇后也沒有辦法反對。”
“那好,帶你的人將耶律德光先囚禁起來,待擊退了漢軍之後,我就會召集其他七位金帳將軍議事!大事若成,你居首功!”
蕭肅遜大聲說道。
“好!”
鐵木求歌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字,然後抽刀,往前走去。
耶律德光饒有興趣的看著蕭肅遜,自始至終笑容都沒有一絲變化。就算看到鐵木求歌抽出彎刀朝自己走來,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噗!
彎刀沒入腰畔,很深。
鐵木求歌放下手裡的彎刀,身子彈簧一樣往一側閃開,躲過蕭肅遜傷口裡噴出來的血液。彎刀有三分之一刺進了蕭肅遜的側腰裡,幾乎將他的腰切開。蕭肅遜的身子一顫,他下意識的用手扶著還插在自己身上的彎刀,血順著他的手溪流一樣落下去。將覆蓋在地面上的白雪染成了紅色,看起來,就好像一小片盛開了的梅花。
“為……為什麼?”
蕭肅遜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巨大的創傷,臉色慘白。
“為什麼?”
耶律德光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蕭肅遜身前認真的回答道:“因為,你能給他的,我都能給他。而且,父皇已死,我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以皇帝的身份給他的,難道不比你虛構出來的好處要實惠?再者……鐵木求歌本來就是我的人,怎麼你忘了?”
他提醒道:“鐵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