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各自的宮殿之後,表現又各不相同。
天狐宮。
“砰!”天狐皇后一把砸碎了一個茶杯,大聲尖叫道:“那個什麼江小玉,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反了她了!”
宮女們頓時跪了一地,口中連連叫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息怒?”天狐皇后那張俊俏的臉變得十分冷峻,道:“你們也在戲弄我是不是,明知道我被那江小玉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要我息怒?來啊,給我拖出去每人杖責二十!”
“娘娘開恩,娘娘開恩吶……”宮女們苦苦哀求著,她們都是些弱女子,如果被杖責二十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胡鬧!”一聲厲喝響起,這聲音之中包含了怒氣,可聽在這群宮女的耳朵裡面,就好像聽到了救命的仙樂一般。
天狐皇后聽到了這個聲音,也冷靜了幾分,向著聲音來源地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老婦人被兩個宮女攙著,走了進來,正是紀嬤嬤。
如果天狐皇后在皇宮裡面,最不敢得罪誰?那絕對不會是皇上,也不是江小玉,而是眼前這位紀嬤嬤。先不說紀嬤嬤是看著她長大的,單是紀嬤嬤那一手用毒的本領,就足以令她望而生畏了。
她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紀嬤嬤對她的幫助是最大的,包括用毒去毒害她的競爭對手。而且,她這次中了“三尸腦神丹”還得用靠紀嬤嬤給她配藥治療。
天狐皇后沒有再說話,只是無力的向外揮了揮手。
宮女們如獲大赦,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跑出了聖狐殿,本來扶著紀嬤嬤的兩名宮女紀嬤嬤也讓她們出去了。
聖狐殿中,就只剩下了天狐皇后與紀嬤嬤二人。
沒有了外人,天狐皇后有氣無力的坐在了她的鳳椅上,沮喪地道:“紀嬤嬤,你說本宮應該怎麼辦啊!這三尸腦神丹,就像是紮在我心頭的一根刺,讓我寢食難安啊!”
紀嬤嬤嘆了口氣,“娘娘,你要振作起來,要不然,怎麼跟江小玉還有雪月貴妃鬥啊!還有,一旦讓王美人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再被陛下立為太子,那您的皇后之位,可就……”
天狐皇后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現在連命都捏在人家的手裡,還怎麼跟人家鬥啊!紀嬤嬤,你知道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寧願生在一個普通的人家,做一個普通人的妻子,也好過在這深宮裡,成天勾心頭角!”
“嗯?”紀嬤嬤有些驚奇的看著天狐皇后,彷彿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天狐皇后自嘲般地笑了笑,“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安排,我既然被上天安排成為了狐族族長的女兒,又被上天安排進口當了皇后,你說,我有得選擇麼?我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我!為了狐族的利益與地位,我又能如何呢?”說著,她慢慢低下了頭。
紀嬤嬤的心猛猛地抽動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似乎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但她又立刻想起,天狐皇后的母親,臨終前對自己說過的話,要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天狐,並保證狐族在大理的地位不動搖。
狐族有大恩於她,紀嬤嬤又怎麼能不報呢?她當然不能夠看著天狐皇后再這樣沉淪下去,只得編了個謊話,“其實,老身是有辦法解三尸腦神丹的!”
“真的?”天狐皇后猛然眼睛一亮,來了精神。
紀嬤嬤心中暗歎一聲,天狐皇后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自然瞭解的很。如果天狐皇后沉淪了,相信過不了幾個月,就會被雪月貴妃或者王美人爬到頭上去!為了……別管是為了什麼,為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須喚醒天狐皇后的鬥志才可以!
沒辦法,紀嬤嬤只好繼續編她的謊話,“這個藥方,我是知道的,只是這個藥引太難弄!弄不來藥引,這毒還是沒有辦法解,只能等著江小玉的解藥。”
“什麼藥引?”天狐皇后立刻追問道,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天狐皇后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棄,“本宮身為大理國皇后,有什麼藥引弄不來呢?人參,天山雪蓮還是千年靈芝?”
紀嬤嬤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些東西雖然難得,但要真是大理國以傾國之力去找,也未必找不到!要說,就說不可能弄到的東西。
在天狐皇后期待的眼神之中,紀嬤嬤說出了令人震驚的答案:“要吃九九八十一個人的腦子做藥引,方可解毒。”
“什麼?”天狐皇后驚呼一聲,無力地坐回了鳳椅。
過了半晌,她的目光漸漸陰冷了起來,用能夠凝結成冰的語氣說道:“永巷!”
雪月殿。
比起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