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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良把經理扯過來,讓她看牆上的字:“說,這是怎麼回事?”
經理只是搖頭,怎麼問也是不知道。
搜查到天亮結束,只能確認,紅樓有容留賣淫嫖娼嫌疑,有強迫婦女賣淫嫌疑。但是,只能是嫌疑,因為儘管有一些物證和旁證,卻沒有直接的證據。紅樓的有關人員在審查中又都死死咬住,一問三不知。
關於黃秀秀和梅娣,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林平安妻子關於梅娣的證言只是對李斌良一個人說的,堅決不站出來公開作證,李斌良也無可奈何,而且為了保護她,也不能把她的話告訴別人,更不能以此為證據對紅樓哪個人採取強制措施。
公安局對此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蔡局長打電話請示魏市長,魏市長對沒拿到證據很不滿,發了幾句脾氣,最後說:“那也不能便宜他們,罰,重罰。你們公安局不是經費緊張嗎?罰款上繳後全部返還你們!”
罰款也是一種治安處罰措施,如果嚴格按規定辦事,證據不足是不能處罰的。蔡局長對此有些異議和擔心,魏市長卻下了狠心:“罰,一定要罰,出了問題我負責!”
既然市領導有話,公安局也就不怕了,整整罰了十萬元。秦副局長惡狠狠地說:“媽的,你不就是有後臺嗎?我非罰黃你不可!”
然而,十萬元罰款當天就繳了上來。這筆錢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個大數目,對紅樓卻只是九牛一毛。
對紅樓的搜查結束後,李斌良又到北邊的衚衕仔細檢視了一下,仍然什麼也沒發現。他又帶人在四周一些可疑場所和可能藏人的地方搜查了一下,還是一無所獲。
案件又卡殼了。
但是,李斌良卻有一種清晰的感覺,偵破工作在挫折中前進,離突破已經不遠了。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破案,一定會抓住殺手。同時,他也意識到,梅娣、也包括那個黃秀秀,可能已經不在人世,而兇手就是那個殺手,或許還有鐵昆參與。梅娣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傳自己,一定是發生了大事,而且十有八九是殺手出現了。
可是,他如今躲藏在哪裡呢?
在紅樓被搜查的過程中,鐵昆一直沒有露面。也許,紅樓只是他全部產業中的一小部分,不值得他露面。
其實並不然,這事把他氣了夠嗆,他把殺手狠狠教訓了一頓,殺手滿不在乎地笑道:“咋,大哥心疼錢了?”
鐵昆:“屁,我是心疼被砸了牌子。這麼多年了,公安局還沒敢動過我,都是你惹的,要是這麼下去,我還怎麼見人,怎麼出去混?誰還怕我?要是依著你,圖痛快,把屍體拋給公安局,會引起什麼後果?告訴你,趕快離開市區,找地方避避風頭,快走,不許再惹事,也不要和我聯絡,有事我會找你的!”
殺手卻不聽他的:“我哪兒也不去!大哥太小心了,沒事啊,不會有人認出我的!”
鐵昆:“怎麼不會?那林平安不就認出你了嗎?要不是你動手快,早壞大事了。聽我的,馬上躲起來,沒我的話不許露面,更不許惹事!”
殺手悻悻地哼了聲鼻子:“我他媽的還是個人不是?不許有一點自由?行了,我先避一避,不過,醜話說到前面,時間太長我可受不了!”
殺手離開市區後,鐵昆想了很久,他覺得,這個得心應手的武器好象有點不聽使喚了,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真得想個好辦法!
25
紅樓的事情過去了。
鐵昆被打案件也告一段落,毛滄海的黑臉弟弟已經按殺人未遂移送檢察院。
李斌良覺得這麼定性不對。毛滄海弟弟如果真要殺鐵昆,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也不能用木棒。可那黑臉的小子氣性大,不計後果,口口聲聲要殺鐵昆,還說這回沒成早晚要殺掉他,這就正中某些人的下懷。刑警大隊最初只把此案當成毆打他人造成輕微傷害,想移交治安部門處理,可有人不滿意,傳過話來,要從重處理。沒辦法,就改成傷害罪移送,可案卷仍被退回,話也隨卷傳了過來:應該定殺人未遂。要不,怎麼也過不了卷,李斌良沒有過多精力來糾纏這個問題,退了兩次卷,只好按殺人未遂移送,心想,有問題到起訴和審判環節再說吧。
這起案件辦得出奇的快,有些機關的有些人也辦得格外起勁,表現得格外積極。移送檢察院後,據說馬上就要起訴,還說已經內定了,就按殺人未遂判,刑期為十年。
可是,後來又完全變了。聽說,毛滄海那個白臉弟弟也來到本市,分別找過公檢法機關,無效後,又找到魏市長,終於,魏市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