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嗎?”
“不錯,還是那個。怎麼啦?”
“她是個模特兒,是嗎?”
“對”
“你瞧,”夏農說,“你可能以為這是發了瘋,我非常想結識一個也是當模特兒的姑娘,但沒有人給我介紹。她叫朱莉姬·曼森。請你問一下你的那個姑娘是否在模特兒界裡見過她。”
那個作家思索了一會兒。
“行。我給卡里打個電話,問問她。你現在在哪兒?”
“在一個電話亭,半小時後我再給你打電話。”
夏農很運氣,他的朋友告訴他這兩個姑娘互相認識,一起在模特兒學校待過,同屬一個代辦處管。夏農直接和作家的女友通了話,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得知朱莉婭·曼森同意赴約來吃飯,因為加上卡里和她的男友這就成了兩對。他們約好晚上8 點一過就在卡里住的公寓裡會面,讓卡里去把朱莉婭·曼森請來。
夏農和作家前後差幾分鐘到達“邁達谷”外卡里住的公寓裡,他們四個一起去吃晚飯。作家在馬裡列波恩街的一家名叫“爐灶”的地下餐廳裡訂了一桌。飯菜很豐富,是夏農愛吃的英國式烤肉和蔬菜,他喝了兩瓶“博約萊”酒,把菜吃了個精光。
朱莉婭長得很矮,5 英尺才過一點,為了使自己顯得高一點,她穿上了高跟鞋,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她說她19歲。她有一張漂亮的圓臉,當她引人注目時,那張臉顯得像天使一般純潔;而當她覺得無人看她時,卻又顯得十分性感。
她顯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做事隨心所欲,夏農估計這可能是從小過分溺愛所致。不過她很有趣,很可愛,而夏農對一個姑娘是從不多問的。她披著深棕色的頭髮,任其垂到腰部,她的衣裳裡顯然是一個富於曲線美的軀體。她對自己糊里糊塗地赴約也彷彿很好奇。
儘管夏農不讓他的朋友提起他過去以什麼為生,可是卡里還是把他是個僱傭兵的事說漏了嘴。不過,吃飯時,他們避免談這個問題。夏農像以往一樣,話比別人少,這也不難做到,因為朱莉婭和高個子、赭色頭髮的卡里話很多,足以抵得四個人。
當他們走出餐廳,又走人街上夜晚涼爽的空氣裡,作家說他和女友坐車回他的寓所去,並且給夏農僱了一輛計程車,問他是否可以在回飯店之前送朱莉妞回家。當這個僱傭兵坐進汽車時,作家對他懶洋洋地眨眼示意。“我想你是同意的。”他悄聲說。夏農咧開嘴笑了。
在倫敦西區高階住宅區朱莉婭的公寓外面,朱莉婭問夏農是否願意進去喝一杯咖啡。於是夏農付了車錢,就陪她上了一層顯然很奢華的公寓。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喝著朱莉婭煮的味道很差的咖啡。只有在這時,朱莉婭才啟口問夏農是以什麼為生的。
夏農坐在長沙發的一角里,身子向後仰著,朱莉婭坐在沙發的邊上,臉朝著他。
“你殺過人嗎?”她問。
“殺過。
“在戰鬥中?”
“往往是在戰鬥中。大多數。”
“殺過多少?”
“不知道,從沒數過。”
她對這些事聽得很人神,嚥了好幾回口水。
“我可從沒結識過一個殺過人的人。”
“你不懂那種事,”他反駁說,“任何人打仗都可能殺過人。”
“你有傷疤嗎?”這又是一個平常的問題。事實上,夏農的背上和胸口都有許多疤,那是槍彈、迫擊炮彈片和手榴彈彈片留下的。他點點頭。
“有一些疤。”
“給我瞧瞧。”她說。
“不行。
“我才不信哩,給我瞧瞧,證實你有疤。”
她站起身。
他衝她露齒一笑。
“如果你給我看你的疤,我就給你看我的。”他嘲弄她,學著幼兒園裡孩子們慣常的那種挑戰。
“我一個疤也沒有。”朱莉婭忿忿地說。
“證實一下。”夏農唐突地說,轉身把空咖啡杯放在沙發後的桌子上。他聽到一陣衣服聲。當他回過頭來,險些被最後一口咖啡噎住了。朱莉婭不到1 秒鐘就拉開背上的拉鍊,讓衣服整個兒滑落下來,皺巴巴地纏在腳踝骨周圍。她穿著有吊襪帶的長統襪,腰際系一條細的金鍊子。
“瞧,”她柔聲說,“哪兒都沒有疤。”
她說得不錯。從地板往上一直看到她那垂在肩上、幾乎碰到腰際金鍊的濃密的深棕色頭髮,她小巧而成熟的妙齡少女的身體,像牛奶一樣白,真是潔白無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