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要不是無路可去,野豬都會主動避讓,除非是受了傷的壯年公豬或者帶崽的母豬。而排除掉後面兩種情況,這種動物除了糟蹋山區的農作物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危險。
現在一共有二十多號人,只要大家聚在一處,除了傷豬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虧那兩人還叫的這麼悽慘。
只是在夜幕降臨,天色晦暗的情況下,恐懼是會相互傳染的,前面兩人陡然間一叫,後面的大部隊也緊張起來。
不緊張的只有兩個,一個理所當然是德魯伊,而另一個,卻是一直懶洋洋跟在白晃身後的阿昆。
在打頭兩人炸窩老鼠一樣,往回猛竄的時候,阿昆得到白晃示意,睜圓了一雙綠幽幽的瞳孔,直直向前方撲過去。
身子還躍在半空中呢,就已經嗷嗚一聲大吼出來,那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貓在叫,反而有了幾分山林搖動的氣魄。
然後就看到金貓輕盈的落地,好像它才是這裡的地主一樣,齜起尖銳的利齒衝二十步開外的野豬低聲咆哮起來。
野豬雖然都是傻大膽,可現在一大群它最警惕的人類在這裡,還有頭一舉一動,都透著靈巧和兇悍的猛獸打先鋒,出於本能,它還是很老實的扭頭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哼哼唧唧,彷彿是受了多大驚嚇的小媳婦一樣。
野豬被趕跑了,科考隊的隊員們卻愣住了。
“我靠!阿昆這麼diao啊!”剛才還躲在最後面的康爾書,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隊伍前面,表情要多誇張有多誇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養的不是金貓,是老虎崽子呢!”
看樣子康爾書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旁邊好幾個同樣驚愕不已的傢伙,齊刷刷上下搖晃著腦袋。
如果現在有點頭奧林匹克,冠軍一定會在他們之中產生。
“呵呵,你這話說的,就算是家貓,那也是掠食性動物,碰上一個雜食性的野豬都搞不定了,那還好意思出門?”
白晃打著哈哈,不著四六地胡吹亂扯。
金貓是掠食性動物不假,可那也要看捕獵物件,難道獵豹也能捕殺非洲野牛?事實上阿昆之所以這麼兇猛,功勞全在白晃身上。
德魯伊天天都拿自然之力給金貓易筋洗髓,再加上有空就使用野性溝通,來增強它的靈性,久而久之,阿昆也逐漸脫離了金貓的範疇,開始往“人造猛獸”的方向進化。
出了這麼一檔事情,隊伍裡除了幾個過於內向的隊員,全都湊上來和白晃寒暄了兩句。
如果說在這之前,還有人對白晃持保留態度,那麼現在也都改變了看法。
先不管他這人有沒有本事,最起碼人家養的金貓,那是實實在在能帶來安全感的存在。
重新上路後,宋硯亭先囑咐下去:“趕緊加快速度,看到沒,天都這麼晚了,要是再耽誤點時間,說不定還要碰到其他的危險東西!”
一群人深以為然,剛剛還是死魚模樣,這會兒卻打了興奮劑似的直往前衝。
只可惜,有個形容詞叫做烏鴉嘴,大概就是用來指宋硯亭的。
就在他老人家說了這句話後,眼看已經能遠遠望見,半山腰上那昏暗的煤油燈光了,道邊的樹林裡,卻陡然傳出一陣細微的響動。
嗷!
就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阿昆忽然一聲厲嗥,白晃扭頭看過去,發現這傢伙一貫慵懶的表情都凝重了,背脊上的毛像過電一樣炸開,連身體都有些抖。
什麼情況?
剛才那麼大一頭野豬,也沒見它像這樣如臨大敵,為什麼會對剛剛的動靜那麼戒備?
不,不僅僅是戒備,甚至還有些害怕的味道?
白晃和阿昆這一有反應,其他人也紛紛注目過來,雖然沒人開口,但顯然都不解中帶著驚疑不定的慌亂。
是啊,金貓碰上野豬都怡然不懼,怎麼面對一陣風吹草動,就這麼大的反應?
“沒什麼事吧,小晃?”宋硯亭的口氣也有些拿不準了,神農架他以前也不是沒來過,但最多就是碰上豹子和野豬,沒什麼大不了的危險。說到險情,反而是各種蛇蟲鼠蟻更加的麻煩。
而且現在拐過一片玉米田,攀到半山腰,就是有人家的地方了,在這裡還能出什麼問題不成?
他的話音未落,旁邊幾棵糾纏著地錦藤的構樹下面,一道黑影忽然一閃而逝。
“啊!”科考隊中幾個女同志被嚇得不輕。
“嗖——噼啪!”重物破空的聲音,和幾個女人的驚叫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