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皇帝給了他一個天大的賞賜,他知道,若是這一場獲得勝利,伐藩的將軍非他莫屬,揣測君心,他敢說皇帝只是藉著這場比試讓他能更加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只是這一刻他心裡似乎還有了比那將軍之位更想要的。稍稍抬首,他看著看臺上那群如花女眷裡一襲淡黃色簡裝的她,沒有刻意的裝扮,立在那裡卻是那樣的醒目。淡淡的,冷漠的。正像百花爭容的御花園裡,那一枝不豔也嬌的寒梅。
敏梅看見他帶領與他隨行的正白旗的將領往那另一方陣營走去。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手裡緊持著木劍,銀製的鎧甲倒映著白楊樹梢間灑下來的點點光芒,讓人睜不開眼。
他總是那樣攝人心魄,英挺不凡,瞬間就能深入人的心坎裡。即使站在貴為天子的皇帝身邊那身昂藏貴氣也絲毫的不遜色。他不是個容易讓人忘記的男人,她還記得自己新婚夜裡顫抖著撫摸他的面頰的感覺。他飽滿的額頭,飛揚霸道的劍眉,犀利冰冷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還有微微抿起的薄唇在那一夜被她一一撫過,深深鐫刻在心底。心口猛然一縮,劇痛襲上心頭,她緊緊握住看臺上的欄杆,隱忍著等待這疼痛的消失。
其其格走過來,發現了敏梅的不適,她的臉蒼白得嚇人。“梅姐姐不舒服嗎?”那張嬌俏的臉上寫著滿滿的擔憂。
“沒事。”她淡淡笑過,不願意太惹人注目。這痛糾纏了她四年,白大夫說即使找到良方保住性命,估計這痛楚也不會消失,終究會糾纏她一生。她苦笑著,這不就是常寧留在她生命裡的印記,活著的一天,她恐怕都掙不開這枷鎖。
校場上一剎那塵煙滾滾,鐵蹄陣陣。她倚欄觀看,心裡明白常寧對這場較量勢在必得,富貴權勢,宏圖大業,他向來放在心中第一位。
皇帝的親衛軍個個武功高強,若是單打獨鬥的話都是個中翹楚,可是真碰到了這些年跟隨著常寧遠征作戰的正白旗將士,團隊合作上就差了一大截,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