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就是了。我們上床談去。”說著,便伸手去解她的衣紐。
王翠翹隨即按住了他的手,而且也扭著身子掙扎,口中還喊著:“不要,不要!”不過,這些都是故作姿態,只要徐海不理她,她亦不會堅拒。
終於探手入懷了!摘開肚兜上的金釦子,徐海觸控到她滑膩如酥的胸前肌膚,不由得血脈僨張;想到積年相思將傾於一旦,緊張得口乾舌燥,喉頭竟起痙攣,咽咽有聲地乾嚥著唾沫,就像貓兒發現了一隻肥碩的耗子似的。
“你不但是個花和尚,”王翠翹笑著罵他,“還是個色道餓鬼。”
“對了!”徐海涎著臉答道:“昨天中元開地獄門,我就是那裡逃出來的。”
說著,擁住她和身一滾,倒在床上,瘋狂地吻遍她的全身。
※ ※ ※
天色剛明,擂門如鼓,雙雙驚醒的徐海和王翠翹,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定神仔細辨認,聽出敲的是院子前面的垂花門,並且聽出阿香的腳聲,是去應門了。
“我昨晚上關照過的,別來打攪。現在看樣子是出了急事!”徐海起身下床,“我看看去,你睡著別動,沒事我還回來陪你!”
“誰要你陪?我也要起來了。”
等她下床,穿著整齊,徐海還未進屋。直到漱洗即畢,方見他匆匆地走了來,一進門就說:“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
聽得這話,王翠翹與阿香無不詫異,“慢點!”王翠翹問,“走到哪裡去?”
有阿香在旁邊,徐海遲疑未答,阿香很知趣,隨即端了洗殘的臉水出屋,於是徐海低聲說道:“剛才葉麻子送信來,桐鄉城裡百姓跟官兵鬧了點糾紛,他認為這是民心士氣,將要瓦解的跡象,約我今天中午會攻,非把銅鄉城奇了不可。”
“啊!”王翠翹失聲驚呼,“那可壞了!”
“你彆著急!我決定抽他的後腿,已經傳令,後隊往西撤,我們最好也要快走,趕中午以前撤完。這一來,葉麻子一定著慌,也要撤走。”
“什麼?”王翠翹不信似地問:“你是說桐鄉就此解圍了?”
“一點不錯!不過,麻煩馬上會來。”徐海臉色變得凝重了,“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會來找我。”
“是興問罪之師?”
“也很可能。”徐海想了一想,突然面現喜色,“不用他來找我,我先找他。”
說完,匆匆忙忙奔了出去。王翠翹不知道他去作何部署?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中午之前,一定得走。因而將黃媽和阿香都喚了來,動手收拾隨身行李箱籠。
不久,徐海去而復回,後面跟著一個人,正是阿狗,“我們往西走,先到石門息腳。”徐海指著阿狗說,“我把你們交給他了!”語聲一落,腳步移動,不等王翠翹發問,便又走了。
一出大門,徐海召集手下頭目,說知去向,然後帶著4名隨從,跨馬向東,繞過桐鄉南城,來到了葉麻、城東的地界,但見嘍羅紛紛,整頓雲梯,檢點鉤索,攻城的準備工作,已快部署完成了。
這時葉麻已經得報,徐海急馳而來,心中不免疑惑,攻城在即,不在他自己的地方指揮督戰,而親自來訪,必有不能派人傳遞的話要說。因此,葉麻先自迎了上來,半路中相遇,彼此收一收韁繩,就在馬上交談。
“葉老麻,”徐海開門見山地說,“我的隊伍撤走了!”
“為什麼?”葉麻驚問。
“我要投過去了。”
葉麻是個草包,又容易動肝火;一聽徐海這話,勃然大怒,用寧波話大罵:“西娘個屁!你吃裡扒外,抽我的後腿!”
接著便是“劃”地聲,一馬鞭抽了過來。
徐海是早有防備的,馬上一伏身,躲過鞭子,趁勢右腳卸蹬、滾鞍下馬,解下圍在腰際的“緬刀”,臨風一攔,挺得筆直,指著葉麻笑道:“來,來!你的頭髮養長了,該剃一剃了!”
這句調侃的話,是有故事的。一次諸酋會飲,酒酣興豪,各誇武藝,都說徐海、葉麻為優,不分軒輊。葉麻不服氣,自以為出類拔萃,無人可敵。於是徐海在大眾慫恿之下,與葉麻下場較量。一個用緬刀、一個用倭刀,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器,徐海不敢硬拚;而葉麻卻不知他心存顧忌,自恃力大勢雄,一刀接一刀,毫不容情砍了過去。徐海只得一步一步退讓,看看逼到牆角,已無退路,大家無不替他捏一把汗。
正待插身解勸時,忽見徐海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