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皇帝表哥,比她自然是更清楚。所以,有些話,她無需要說,也沒有理由說。
“朕,不累。朕,只是難受。”玄燁有些聲音微冷的說道。
一聽玄燁這話,玉瑩稍稍帶上了些笑容,問道:“那臣妾,為皇上按按背,如何?聽太醫說,這身上的穴位多多這般舒理,人會暢快些。”
玄燁聽了玉瑩的話後,只是盯著她瞧。玉瑩雖是有些尷尬,卻是並不避開,也是認真的回望著。好一上,玄燁才是點頭,回道:“依你。”說完,就是鬆開了玉瑩,轉了個身,人伏在了榻上。
玉瑩見此,便是為玄燁批好了薄被,又是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要說寢宮裡的火龍正燒著,卻也是不冷。只是玉瑩到底小心,以防著萬一。
然後,玉瑩才是側著身,從頭到背,為玄燁按了起來。邊是按著穴位,邊是打量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玄燁。這般過了很久,玉瑩只是覺得手有些痠疼了,才是輕輕的在玄燁耳邊,小聲喚道:“皇上,皇上。”
見著玄燁並未回聲,再是看了好一下,玉瑩才是確認,面前的皇帝表哥,八成是睡著了。玉瑩這才是又自個兒寬了衣,重新躺了下來。漸漸的,玉瑩也是人有些乏了,然後,慢慢的睡著了。所以,此時的她,沒有看見,原本應該睡著的皇帝表哥,卻是睜開了眼睛,正在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好半晌後,玄燁才是又轉了下身,重新把玉瑩抱在懷裡。兩人摟在一起,都是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玉瑩伺候著玄燁上了朝,才是難得的領著靜水、靜善等人,到了後殿裡。看著一夜而降的大雪,染了一層白的世界。
康熙十六年冬天,就是在玉瑩的手指間,不匆不忙的過去了,迎來的是康熙十七年正月。元宵佳節,正月十五,玄燁按例歇在了坤寧宮。
而正月十六日這晚,玉瑩卻是在景仁宮裡,難得沒有伺候著玄燁。兩人一同在書房,玄燁開啟了玉瑩在書桌上的留下的話本。看了一眼後,笑著問了話,道:“為何都是些遊記?”
“臣妾不曾遊覽各地名勝古蹟,這便是想多看些書,也是增漲見識。”玉瑩同樣笑著回了話。到是走到了用木框隔開的牆簾前。看著擺在窗前的幾株大麗花,當然,這會兒卻是名叫天竺牡丹的盆栽植物。
此時,玄燁也是放下了書本,走到玉瑩跟前,一起瞧著,玉瑩正在擺弄的盆栽。他問道:“見你喜愛,朕卻是不曾瞧著開花?天竺牡丹之名,卻是負了。”說完後,手卻是執一片綠葉,嘆息了聲。
“臣妾,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是養著這五株,顏色不一的天竺牡丹。”玉瑩笑著回道。然後,又是從右到左的一一點過,邊道:“這是紅、黃、橙、紫、白,五色齊聚一起。皇上可別不信,臣妾用心養著。待到花開時,皇上便是會信了,這天竺牡丹之名,可不虛傳。據臣妾瞭解,那可是比洛陽牡丹,還大上幾分的花來。真真是國色天香,富麗堂皇。”
“這般一說,朕到是有一二興趣。只是,花不知道何時會開?”玄燁一聽,也是帶上兩個好笑意的問道。
一聽這話,玉瑩有些微低頭了。要說,這花,她也是讓景仁宮裡對這分外算是瞭解的,兒茶親自伺候著。只不過,也是被她小小的養了兩年,到底也是隻長葉,沒見著花開。別說花,就是個花骨朵兒,也沒在枝頭上瞧見過一個。
“這天竺牡丹,春雨初開,夏雨再開,秋雨盛開。除了這冬季,餘下的三個季節,都是花期正濃。臣妾想來,可能是移植時傷著了。再養養,估摸著就會開了。”玉瑩笑著回了話。雖說有點打醬油,可玉瑩心裡也是對這天竺牡丹的盛開,沒底子。
“那朕,可是等著。”玄燁笑著回了話,眼神望著玉瑩。玉瑩被這麼一瞧,沒來由的,稍稍有些心虛。
忙是轉了話題,道:“皇上,臣妾畫上幾筆曾瞭解的天竺牡丹。皇上題上幾筆字,可好?”
“依你的意思。”玄燁也是帶上些許笑意的回道。玉瑩見這麼一說,便是與玄燁一起,又是回到書桌前。玉瑩先是小小的磨了墨,再是鋪開了宣紙,然後,才是微閉了眼睛。
好一下,重新睜開後,執起筆,就是沾好了墨,手碗輕轉,筆如游龍。一幅水墨色彩的天竺牡丹,就躍然紙上。
待停了筆後,玉瑩才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剛剛的畫作,兩眼都是高興。玄燁也是仔細的看了少許時,才是開口評道:“形神具佳,算是上品之作。不過,就是筆法稍稍嫩了一些,到底,暇不掩瑜。”
“臣妾哪有皇上說的那般好。”玉瑩笑著謙虛一下,又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