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就有多少。臭男人罷了,何必費心思。”
華苓挑了挑眉毛,上下看了晏河片刻,忽然問:“你知道諸大郎也回來了吧?我倒是聽說,他也要定親了。不過新婦誰家的我還不知道。”
晏河臉色微微一變,抬起下巴道:“那又如何。”
華苓很誠懇地說:“晏河,男人好看沒什麼用的。”
晏河嗤笑一聲,淡聲道:“你們家呢,總是跟王家連在一起。相比你我更不想看見王家人,這便回去罷。”
“那我送送你唄。”華苓笑眯眯地轉過身來,和晏河一前一後走出亭子。
兩人說的後半截話音量放得很小,郎君們站得稍遠,基本上都聽不清。衛羿有內力在身的時候也能聽見的,如今卻做不到了,不由攏住了長眉看向華苓,如果晏河欺負了謝九,他定不會將這件事輕輕放過。
不過華苓完全沒有理解他的一片心意,朝他揮揮手道:“衛五,你和王三在一處玩一會兒,我的馬兒已經成年了,你們若是去校場,你就幫我去看看它。我把我的客人送走就回來尋你。”又朝諸位郎君福福身,領著晏河走了。
王磷道:“衛五,你還拿著這扇子作甚?我們這般大好兒郎,怎能拿著這般嬌滴滴的物什!給哪個侍婢帶走便是了,還有錢二,我們一道去校場跑二三圈如何?謝家的馬也養得不錯,正好試上一試!”
衛羿拿著扇子,淡淡道:“此是謝九之物,她自會取回。”
站在邊緣的莫杭聽著他們討論,偷眼覷了覷衛羿手裡的精緻紈扇,眼裡露出了些黯然神色。
錢眩一直在不動聲色打量衛羿的舉動。
他笑道:“沒想到衛五哥這麼愛護女子,嫁與你的女郎是有福了。”明明衛羿已經有了定親的女郎,錢眩卻絕口不提,轉而邀請道:“難得衛五哥回了金陵,我們大家夥兒也有數年不見了,不若我今晚作東,為衛五哥辦個洗塵宴,大家夥兒都賞個臉罷?在那內淮水上,你們許是不知,有幾家樂遊舫辦得是極好的,調…教的小姐十分風雅有趣。”
世家郎君們就起鬨了起來,連連拍掌笑道:“此等風月雅事,卻不是妙得很!錢二郎作東,我等怎敢不到?”
內淮水十分繁華的一段水域和兩岸上一直分佈著不少花樓金館,隔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脂粉氣,是許多金陵世家郎君最喜歡去的地方。喝花酒、逢場作戲、應酬聯絡,煙花之地、美姬名妓,一直是郎君們十分樂於談論的話題。
王磷只看衛羿,這年頭去花樓作耍一二也並不算什麼,若是衛羿答應了,視衛羿為榜樣的王磷自然也是去的。
衛羿看了錢眩一眼,眼裡殺氣微露,壓得錢眩面色變了變。即使錢眩同樣深居高位,手握大權,能對許多人生殺予奪,但和衛羿這樣曾在戰場上沾過許多鮮血腦漿的人,又豈能相提並論?
“我已回金陵不短時日,洗塵宴就不必了。”衛羿這麼回了錢眩一句,然後道:“去謝家的馬廄看一看罷。”華苓說馬兒已經成年,那是他送的馬,自然是關注的。
錢眩臉色都黑了,有點抹不開面子,他都這樣紆尊降貴地邀請,衛羿居然絲毫不給他臉面。父皇說得對,世家已經將自己放得太高了!
王磷倒是圓和些,笑著打圓場道:“花酒甚的是極好的,延後再說罷!我方才望見了我家的幾個姐妹,才想起來聽她們說過,謝家校場建的比我們家的好,馬兒也養得甚好,不若我們這就去看上一看。”
王磷給了錢眩一個歪歪扭扭的梯子,錢眩便就著下了,這一群人便讓僕役引著方向,熱熱鬧鬧地往校場而去。
謝家辦的這個宴會,來的年輕男客不少,年輕女客也是很多的,這群相貌、氣度、家世都屬上品的郎君一路穿庭拂柳,到校場前一段不長不短的路居然就遇到了三撥女客,還有另外幾撥男客。
王霏王霧、三娘四娘也在女客們當中,看見王磷和衛羿都在,乾脆就拉著相熟的娘子跟著他們一道去校場看了。
於是一撥拉一撥,到校場的時候,這一夥人已經莫名其妙的膨脹成了好幾十人的規模。
雖然男客和女客彼此之間都十分矜持,多半隻和同性朋友說話,但若是看見了相貌極好、很叫人心動的異性,這年頭的年輕男女卻也絕不會矜持得什麼也不做,借個由頭說上一二句話是很容易的事。
若是彼此都十分有好感,家世也差不多,回頭就可以和家裡商量著提親訂婚等事宜了。
多半數家長對這樣的情況也是喜聞樂見的,孩兒能自己看上誰人,只要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