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7部分

間,也不過一個月,很快就厭倦了。所以,他沒法理解司南光追求一個男子,就花費了三年光陰,還樂此不彼,上癮似地。

“你哪裡曉得男女之間,彼此鬥智鬥勇,你來我往,有進有退的其樂無窮?要看他左右搖擺,在情感和理智掙扎,用溫柔做磨刀石,在他心裡衝鋒陷陣,直到最後一刻,登高佔據,搖旗吶喊,向天下宣佈這個人是我的了,刻下‘唯我專用’印記!這才有趣嘛?像你,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往床上一丟。興致來了,就OOXX,興致敗了,連看一眼都不願,有什麼意思?你對女人的瞭解,也就床榻那點子事了……”

一想到她滿臉不屑,嘴歪嗤笑的模樣,比裝溫婉可人,嬌憨多了。東祁甚至覺得,司南嘴歪的好,歪的妙,把她真實的一面都顯現出來——明明就不是良家婦女,幹嘛裝可憐小媳婦?

天空陰雲疊疊,厚厚的雲層把太陽光完全遮住了。這世道,也從未有過雲開日出的時候,司南所說“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人的貪慾不可避免,有權有利,野心自然膨脹,沒有鳳朝。看被仙道掌控的世界,就是完美的麼?

“閣下比我想象的,還要沉穩。難不成,真相信她會來救你?”

東祁展開白紙扇,親手倒了一杯清茶,放在白檀木桌上。

男人的手也是白皙如玉,只是上面割了許多細小的傷口。看著嫋嫋升起的茶霧,輕聲清冷醇厚,“東大少特特捉了我來,不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來?”

“呵呵”,東祁笑了笑,聲音有點同情,故意猜測道,“我猜她不會。她這個人,我略有了解,愛自己勝過愛任何人。試問,她會為了閣下你一人,而隻身犯險麼?即使——你們有三年的感情。”

純黑的髮絲遮掩了那男子的眉眼,看不清具體的表情,只看得到唇線抿得緊緊,冒出青茬的下巴輪廓。顯出一絲鬱結的陰鬱。

那般激烈在野外表明決心,連音宗的絕技也使出來了,也不過只得這名男子的一份感動,不過須臾功夫,便消失殆盡了。

司南你到底選的是何等薄情男?不知怎麼,東祁替她不值。就像百般寵愛的寵物,對自己這個正牌主人愛理不睬,反倒對其他人顯出諂媚相,偏偏,還遭到對方的鄙薄!

“我自然知道。她這個人,陰險卑劣,自私狡猾,無視lun理綱常,行事只憑自己喜好。喜歡之時,便是天天打罵,也打不走;討厭之時,就是把天下的寶物堆在面前,也無用。從來只顧自己的感受,只圖自己開心。常掛在嘴邊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自言‘生命就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當生而行樂,免得死後後悔莫及’。

如果她來救我,說明我還有點價值,能讓她開心快活。別有三年感情,就是十年、三十年,如果她眨眨眼,一見鍾情看上了別人,也會立刻一腳把我踢開。什麼‘追求幸福’。‘愛情平等’,說穿了就是不負責任!自由?哼!她的自由,不知道要給多少人套上枷鎖……”

東祁聽了一震,吸了一口氣,絲毫不掩飾震驚的表情,“閣下對她的瞭解……不可謂不深。如此,祁有一事不明,閣下為何還……”

“為何還和她拉扯不清?”

被囚後的尊嚴折辱,還有傷病的折磨,令男子的形容憔悴。他說起司南壞話是滔滔不絕,如數家珍,此刻卻沒了聲響,只有輕嘆一聲,默然無語。

這聲嘆息中,飽含無窮無盡的意味,有自憐自傷,也有不捨不忘,對美好時光的回憶。東祁忽然好奇了,想知道所謂的“男女戰爭”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還有更重要的家國大業,使得他不得不壓下心中那股好奇,恢復從容優雅的儀態,“這些天來。委屈閣下了。我準備在靈窟妖主蒞臨之後,悄悄送閣下離開。”

男子精明極了,立刻知道東祁召喚他來的正題,敏感道,“東大少需要我做什麼?”

空白的白紙扇輕輕一搖,東祁不慌不忙的說,

“我知道閣下和她的感情還是不錯。至少她對你的興趣三年不減,以她這種不定性的性子……只怕終身大事,就是你了。現在她流離失所,沒有孃家人,我可以以她兄長的身份。把她嫁你。如此,你們身份也匹配,正好成就一番良緣。”

“她……曾是你的未婚妻。”

“我們沒拜堂沒祭祖,更沒洞房。那場婚事,本是鬧劇一場,東司兩家沒有一個人承認的。都是過去事了。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