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骨,天空之中,懸掛著一輪彷彿已經死了的太陽,這顆蒼白色的太陽艱難地將自己那無力的光芒灑下,照亮這片無時無刻不被一層濃濃的大霧籠罩著的世界。
在這堆積著怨恨與死亡的白骨曠野之上,突兀的聳立著一座完全有不知名的生物的骨骸堆積成的高山,在這座白骨之山的山頂,有一座被一條猩紅色的河流環繞著的城市,這座城市的建築菱角分明,尖銳至極,猶如一隻只倒插在大地上的長槍,遙望著那片昏暗的天空。
那看起來像是鮮血,實際上就是鮮血的河流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不僅僅可以如同正常的河水一樣流動不息,甚至還可以不科學的從一眼不知連線著何地的泉眼之中湧動而出,填滿了這座充滿了殘暴血腥的城市的胃口之後,才從它的護城河之中溢位,澆灌向這座混雜著紅色與白色的山峰。
“終於肯出來了麼,我的弟弟?”
這座城市的最高一棟建築裡,空曠而又冷清的大殿上,在象徵著領主的寒鐵寶座之上,蘇燁邪魅的笑著,看著手中那封情報上的內容。
“有什麼好事發生了麼,蘇燁大人。”
這時,正巧拿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的一位男裝麗人,看著露出了開心的神色的蘇燁,不由得帶著好奇和感慨輕聲問道。
“哈哈哈,當然是好訊息。”
蘇燁開心的笑了出來,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眼中就已經變得溼潤了:
“逆央你自己看看,”
蘇燁說著,將手中的情報珍而重之的遞給了身邊的男裝麗人:
“我們在萬魔殿潛伏的間諜傳來了訊息,我的弟弟,蘇澤以【知識之王座】的持有者的身份,在那裡登記了。”
“知識之王座!”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手上的情報,再看了好幾眼,確認了好幾遍之後,這位被稱為逆央的男裝麗人依然驚訝的向著自己的主人確認著:
“就是那個傳說之中,從來沒有人成功登頂過的王座麼?”
“是的,正是那個傳說之中,無論是我們這一方,亦或是萬神殿和萬魔殿,都未有人能夠成功獲取的王座。”
聽到自己的弟弟取得了這樣的成績,蘇燁遠比自己取得了同等的成績要開心的多得多,自從叛變到這邊的一萬年來,一直都是陰沉著一張臉的蘇燁,今天笑的時間比起以往的一萬年加起來都要多得多。
“抱歉了,蘇燁大人,是我拖累了您。”
逆央有些愧疚的看著這個為了自己一步步墮入黑暗的男人,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你我之間,哪裡用得到這種多餘的話。”
蘇燁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緊接著輕輕環住了這位麗人的腰肢。
享受著黑暗之中的最後一抹溫馨,蘇燁內心之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下次見面,可就是生死仇敵了啊。
望著這位默默的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逆央的心理越發不是滋味。
隨後,她輕嘆一聲,反過來環住了蘇燁的腰,兩個人像是兩隻受傷的野狼一般,默默的舔舐著彼此的傷口。
於此同時,蘇澤所乘坐的車輛已經抵達了西天宮所在的山腳。
“劍之王也就算了,教主和侯爵來湊什麼熱鬧。”
總感覺有一大堆麻煩就要找上門來了,蘇澤有些頭痛的想著,臉上卻是依然面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劍之王會跟著追過來的可能性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蘇澤也的確有些預料,畢竟這個戰鬥狂被狠狠的放了鴿子,有些慍怒也實屬正常。
現在對方以一個苦主的身份找上門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沃邦侯爵和羅濠教主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大半夜的不在家待著,趕這麼遠的路就為了見一見蘇澤這位新任弒神者,就稍微顯得有些蹊蹺了。
畢竟原著之中,護堂成為弒神者之後,這些大神也沒有這麼激動啊。
難道是自己硬碰硬的把軍神韋勒斯拉納拉下馬的事情,透過不知道什麼渠道傳開了麼。
要不然這兩位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狠人也應該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才對。
不過眼下還是先處理這位猿猴神尊的問題吧,那幾個追過來的弒神者一會兒再想就好。
想著,蘇澤便開始帶著眾人向山上走去。
“蘇澤哥哥!”
才走了一會兒,小紫突然拉住了蘇澤。
“嗯?”
蘇澤回過頭看著拉住自己的少女,隨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