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之後,會議室的木門被門外的兩名辦事大員公署的衛兵隨手關上。
而護送著巴德瑪總理和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三位大喇嘛的腰別蒙古刀的幾十名蒙古衛兵,則老老實實站在會議室外等著,這些身著蒙古長袍,半露著胸膛,腰插蒙古刀身帶德國毛瑟手槍的衛兵,看著那些在訓練場進行搏鬥的護兵們,都是面色中帶著種躍躍欲試的神情,摔跤可是蒙古漢子的最愛。
“團長,你看這看這個蒙古自治官府的總理來了!團長,你說這些和尚當什麼官啊!在寺廟裡頭老老實實念他們的經不就得了。你看他這譜擺的!”
看到那會議室的門前陳毅大員和那個蒙古喇嘛在那裡親熱的招呼著,隨著兩人帶著隨員走進了會議室,於是吳運三便笑著開口說道,進駐這紅城大營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中吳運三見過來來往往不少蒙古的王爺、貝子之類的,也見過幾個喇嘛,但是像這個號稱自治官府的總理的這些出入前呼後擁,擺這麼大譜的和尚還真沒見過。
“哼哼,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先讓他擺會譜,等一會就有他哭的了。”
穿著北方軍軍裝有的不太自然的穆白站在作戰室外兩米的地方看著那些站在門前穿著蒙古長袍的腰持蒙古刀,身挎俄國轉輪槍的蒙古官軍,對於那個什麼自治官府的總理,穆白並沒有什麼興趣,都不過是兔子的尾巴罷了。
“通知部隊一切按計劃行動!”
當總理兼內務長巴德瑪多爾濟、大沙畢商卓特巴、繃楚克、棍布,這四位身居活佛兩側的最高喇嘛依次直入紅城大營的會議室內之後,穆白轉身命令道,早已是磨刀霍霍的穆白此時那裡還願意再多加等待,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將會是穆白這一生之中最難渡過的幾十分鐘,穆白知道在西北,主任在等待著自己的好訊息。
“是!”
聽到團長的命令後吳運三連忙立正回答到,在朝作戰室跑去的時候,訓練場上還可以傳來那些生龍活虎的戰士們的吼叫聲,誰會想到這些看起來像是警備團精銳之兵的戰士們,實際上是新兵呢?而警備團的兩千多名老兵此時早已經兵分多路奔赴各處,他們將按計劃開展行動。
庫倫城是一座位於圖拉河邊被圖拉河從中切切成南北兩個小城,南城是中俄數千家商號雲集之地,而位於圖拉河北岸的規模較小的北城散佈著蒙古的王公的王府和大量的喇嘛廟,而蒙古人心目中的聖地——活佛宮就位於北城的正中央,而像中央駐蒙辦事大員公署、俄羅斯領事、日本領事館等機構也都建在北城之中。
在位與北城中央與活佛宮僅僅只有一街之隔的一座青牆大門庭門前有兩頭石猴的中式建築,就是中國中央政府在蒙古的最高權力機關駐蒙辦事大員公署,儘管今天駐蒙辦事大員請邀請蒙古地方官府權威最大的巴特瑪總理以及其他三名活佛座前左右四大喇嘛到城外的紅城軍營相談,但是辦員大員公署門外持槍而立的四名衛兵,仍然堅守著自己的職責,辦事大員公署內的那面五色旗仍然迎著從南方吹來的暖風飄蕩著。
當路邊的行人從辦事大員公署門前走過的時候,總是會把目光投入這座象徵著中國對蒙古宗主權的辦事大員公署,這些蒙民和喇嘛們第一次正視這座辦事大員公署,擱在過去只有一營護兵的辦事大員公署,更多的時候是和為中央在蒙權威的代表,而現在當城外的那座龐大的紅城軍營內進入了一團精銳之後,每個人都意識到從今以後有了強大的武力作為依撐的辦事大員公署,顯然不可能再像過去一樣只是一箇中央象徵而存在。
“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在辦事大員公署後院內的幾間房內,烏雲看著門外站著的身著北方軍軍裝的護兵便開口問道身旁閉目坐在那裡的大管家,自從昨天晚上按著老爺的命令公署內的丫環、僕役都來到了後宅,隨後就被關進了這裡,任何人都不得進出,而那些如狼似虎的護兵們都持槍在外面守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烏雲不禁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命運起來。
“願佛祖保佑!”
而被關在房內的這些僕役中的十幾名蒙古老媽子、丫環從被關進來之後,就跪倒在地上,面朝著活佛宮的方向跪拜著,烏雲這會也跟著跪了下去,面朝著活佛宮在心裡祈禱著,儘管不太清楚將要發生什麼,但是烏雲知道除了向佛祖祈求保佑之外,大家只能在麼等著,而看著滿面鎮定自若的大管家,烏雲不禁在心裡猜測大管是不是知道什麼,否則怎麼會這麼安然自若。
就在烏雲祈求著佛祖保佑的時候,在距離辦事大員公署數百米外拐幾個街的街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