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在他們看來,“野蠻的東方人”會給他們帶來自由。不過還是有一些戰俘地把小冊子裝進行囊的人,但只不過是想留做紀念,或是當做廁紙,在戰俘營中,紙張的匱乏使得他們會想盡辦法弄到一些紙張,以便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當晚,五個營區的大多數戰俘都在為行軍做著最後的準備。但是在南營裡,卻有大概五百人正在觀看一場生動的演出:他們的小劇場作品《你不能帶走它》。演出廳是戰俘們自行設計建造的,座席都是加拿大紅十字會的木箱。票需要預訂,價格是一塊煤磚。腳燈和反射鏡都是用大個的英國餅乾罐做的。
舞臺兩側的上方甚至還有懸空的窄道,架著可移動的聚光燈。自從2月份的首演之後,南營的戰俘們創作了多出音樂雜耍、獨幕劇,以及一些百老匯劇目,比如《首頁》、《談情說愛》,還有《客房服務》。當然,劇中的女性角色都是由男人們自願扮演的。
大廳四角燃著的爐火只能稍解演出廳內的嚴寒,但是人們沉迷於考夫曼和哈爾特的喜劇之中,忘了身體的不適。七點三十分,前門“砰”的一聲開啟了,C。G。羅戈?古德里奇上校,南營裡的高階軍官,穿著他手工製做的木頭鞋“梆梆”地從座席間的通道上走到了臺前。他身材矮壯,以前是名美國轟炸機駕駛員,後來在非洲上空跳傘時摔壞了脊樑。他剛登上舞臺,廳裡立刻一片寂然。
“看守們剛才來了,讓我們在三十分鐘內到前門集合,”
站在臺上的古德里奇上校衝著臺下只言不發。
“收拾東西,整隊!”
戰俘們連忙趕回營房。他們換上乾淨的內衣、襪子以及最好的軍裝,彼此沒有多說話。那些幸運兒們拿出了替換的鞋子。帶不走的食物被狼吞虎嚥地吃到了肚裡。大家互相幫著穿上外套,背起揹包;把毯子捆在肩上。
哈羅德?德克爾中校用皮帶把營區秘密電臺捆在背上;耳機已經縫在帽子裡了。其他人正在掘著堅硬的地面,如果凍得太硬,還得生火烘烤,好取出埋在下面的密碼本、地圖和錢。各個營區裡的戰俘分別站成一隊。大家互相檢查,繫緊揹包,然後在寒風中站成一圈,雙腳無意識地踏著拍子,等待著,自從入伍以來,他們早已習慣等待。
寒風刺骨,沒有面罩的那些人感到頭疼。三十分鐘,對於他們而言似乎足有幾個小時,上百看守緊緊地扯著十多隻狂吠的警犬,開始將戰俘們趕出南營。當他們列隊走過西營和北營時,他們的戰俘夥伴們向他們大喊“再見”、“好運”。當這支兩千人的長隊終於跨出前門,冒著漫天大雪向西走去時,已經是十點過幾分了。
接下來出發的是西營。走出大門時,本已行囊沉重的人們又依次接過一個重達數公斤的紅十字會的包裹。他們中許多人只留下了像巧克力和沙丁魚之類的特殊物品。很快,路邊的溝渠裡就丟滿了食物。
中營裡的高階軍官德爾馬?斯皮維上校告訴營裡的戰俘們,瓦納曼將軍將走在他們隊伍的最前方,他希望大家服從德國人的一切命令。
“只要萬眾一心,我們就能安然無恙。”
斯皮維說道,並且警告大家不要試圖逃跑。
由於已經上路的人們行進緩慢,所以直到將近11月8日凌晨四點,最後一支隊伍才走出大門。
此時這些盟軍戰俘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在何方,他們在離開戰俘營時,總會朝著另一個方面投去自己的目光,在那裡,中**隊正在發起進攻,也許……他們會在半路上“碰到”中國人或者俄國人!
也許……風雪中的他們,唯將命運將給也許會有的生機。
希特勒曾經佔據了幾乎整個歐洲和北非的領土。他的軍隊深入俄國境內,甚至直到亞洲,比神聖羅馬帝國當年所控制的疆域更為廣袤。如今,在將近五年半的戰爭之後,他的遼闊帝國已被壓縮至德國的邊界之內了。美國、英國、加拿大三國聯軍,已沿從義大利與法國邊界做好部署,正向歐洲大陸發起最後的進攻。
而從溫暖的亞德里亞海,蜿蜒至冰封的波羅的海,這條曲折的東部前線,也有十幾處被突破。中俄軍解放了南斯拉夫的一半,匈牙利的大部分,以及捷克斯洛伐克,中俄聯軍甚至攻進了德國的本土,佔領了漢堡越過了易北河,正在向荷德邊界進軍。
10月29日,三百二十五萬中俄聯軍,這幾乎相當於巴巴羅薩計劃時德軍兵力的五分之三,在數以萬門火炮以及似乎川流不息的“24式”、“33式”坦克和“狼式”坦克的支援下,越過易北河,向一百三十五萬裝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