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貨場倉庫的上屋頂閣樓,這些移民登計處就設在這閣樓中,這些來自各地的移民將會在這裡進行登計,然後他們就會被送進新移民集體營,在那裡進行十個星期的學習,同時進行簡單的身體檢查以確定身體的健康情況。
當魯得栓的帶著老婆孩子有些誠惶誠恐的走進這個閣樓的時候,在一邊那些穿著軍裝手拿著警棍的軍人的推弄下,順著鐵欄走到一個書桌前,看著坐在那的年青人,魯得栓知所措的看著這個年青人。
“歡迎來到西北,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抬頭看到眼前這個面相憨厚的三十多歲的內地移民秦明華開口問到,在問話的時候秦明華握著筆的右手已經開始準在登計表上記錄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子。
“魯……魯得栓”
聽著這個年青人的問話,魯得栓有些窘迫的開口說到,此時的魯得栓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登計,但是對於像魯得栓而言,這些顯然是可以接受的。
“籍貫”“年齡”“民族”……
在經過一分鐘的問話之後,魯得栓從這個年青人的手中領到了一個編號為“”的登計表,然後就帶著老婆和兒子,朝欄杆的另一邊走去,此時的魯得栓似乎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的生活,已經開始向自己招手了。
在正午的陽光之中,魯得栓肩背行李一手拉著兒子,在鐵絲網隔離的通道中有些誠恐的走著,老婆跟在他的身後,在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魯德栓打量著這個他們口中的這個新移民教育營,看著鐵絲網後的一排一排的三層的房子整齊劃一的排列著,鐵絲網後的空地上的那些穿著整齊的百姓,好像是在排著隊,走著向軍隊一樣的佇列。
“從行李裡取出你的換洗衣服,把行李包裝進袋子裡頭,給你這是你的行李包的號牌,行李消毒除後,憑牌領取!”
在鐵絲網的入口處,一個穿著西北裝的集體營的義工拿出一個大口袋開口對一臉茫然的魯得栓說到,在這個時代這種對外來者的行李進行消毒除蟲是必須的,一直以來對新來者的行李,都會進行集中的消毒殺蟲。
“啊……哦、哦。”
已經開始慢慢適應下來的魯得栓茫然不知所措的順從的把自己的行李裝入了白色的薄紗布大布袋之中,在把行李放去進的時候魯得栓心裡還猶豫著應不應該把行李包裹中的那二十幾塊大洋拿出來,要知道那些可是魯得栓的全部家當了。
“你放心的去洗澡吧!這包上都是上著鉛封的,你先排隊去洗澡,到時你身的衣服還要除蝨。這個號牌收好,到時憑牌去領你的行李,到時檢查一下鉛封和布袋是否完整,如果不完整,你可以得到賠償的。”
看出眼前的這個人對行李被收走的擔心,於是負責分發行李包的義工便開口說道,同時隨手把布袋口的拉繩拉死,然後用指甲大小的鉛夾卡在拉繩上,而旁邊的一名義工則壓鉛機把鉛夾壓實上了鉛封。
“大家排好隊,男女分開,男的沿著這邊進入男浴室,女的從另一邊進女浴室!大家不要擔心,半個鐘頭後,你們會再見到彼此。”
順著那些義工的指揮魯得栓拉著兒子順著一邊的柵欄走道朝裡走去,在臨分開時,魯得栓看到自己媳婦一臉緊張的求助的模樣看著自己,這背井離鄉的來到這地方,對於從沒出過門的女人而言,這時和自己的家人分開顯然讓她感覺到恐懼。
“鐺、鐺、”
“在淋浴間裡頭有肥皂,到時大家記住用肥皂多洗兩遍,包括頭髮,身上不能再見著一點汙垢!大家到時互相幫忙搓一下身上的灰。”
當魯得栓和上百個人脫著衣服,並把衣服放在櫃子裡鎖上的時候,這時一個義工在更衣間裡大聲的提醒到,每當新移民到來的時候,義工們總是如此的提醒著他們,當然這些義工也曾經經歷過這一切。
“啊!”
當溫暖的水流從房頂的噴頭淋到魯得栓的身上之後,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洗澡的魯得栓忍不住舒服的叫了一聲,這時若大的淋浴室內上百個老少爺們都是歡悅的說笑著,顯然沒想到剛來到西北就能先洗個熱水澡,若是能泡上泡就好了。
“牛剩,看著點,看看你娘在那!這衣裳的咋有股怪味。”
在那個大淋浴澡堂中洗完澡之後,從櫃子取出自己衣裳的之後,魯得栓就聞到自己的衣服上的濃重的藥味,魯得栓並不知道在他們洗澡的時候,藥霧透過衣櫃的管子,把殺蟲煙霧噴進了衣櫃之中,以殺除衣服上的蝨子,必竟用肥皂洗澡只能除去他們身上的,對這些移民的隨身衣物進行殺蟲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