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憲!”
極其簡單的兩字在幾乎如驚雷般在房間內迴響著,震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甚至於有些瞠目結舌看著陳默然,沒有人相信他竟然會說出這麼兩個字來,憲法是共和中國的根本之法,無論是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輕碰!
“……要儲存你們的政府,要永久維持你們現在的幸福狀態,你們不僅不應支援那些不時發生的跟公認的政府權力相敵對的行為,而且對那種要改革政府原則的風氣,即使其藉口似若有理,亦應予以謹慎的抵制。他們進攻的方法之一,可能是採取改變憲法的形式,以損害這種體制的活力,從而把不能直接推翻的東西,暗中加以破壞……當我們的憲法面臨挑戰時,我們必須要面對一個問題,是保衛他還是悍衛,我想4萬萬六千萬國民,所做出的選擇是悍衛憲法的不可動搖性!”
先生在告別演講時,曾經對此再三強調過,讓國民警惕任何人試圖對憲法的修改,甚至不惜的告訴國民,當憲法受到挑戰時,人們應該選擇悍衛它,而非更改他。
自清末起,中國漸漸強大的地方勢力,是影響這個國家實現再次統一的根本問題,而現在的統一更多的是以對國家根本**的認同為基礎,才令中國有了一個全國性政府。在即便是在現在看來,當時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把有著嚴重利益衝突的中央與地方結合為一個有著一定中央集權的國家,幾乎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而這恰恰是現在國人珍視這部憲法的根本原因,這部憲法的制定挽中國於危亡、於內戰邊緣,是全中國各省代表與國會兩院議員共同協商制定,身為會議主席的司馬以他崇高的聲望和巨大權威,為中國憲法的順利誕生準備了條件。他在制憲的過程中,卻不願意充分使用他的權威,尤其是身後的武力威懾。
當時參與制憲會議的眾人第一次認識到妥協的藝術,經過妥協,中央與地方的矛盾解決了,大省和小省的矛盾解決了,中央有中央當然之權,軍權、外交、交通、幣制、關稅。地方有地方當然之權,自治範圍內是也。屬之中央之權,地方固不得取之,屬之地方之權,中央亦不得代之也。故有國家政治、地方政治,實無所謂分權集權也。在參議院裡所有各省將有同等的代表名額,小州享有同大州平等的表決權;眾議院的代表名額將按人口比例分配,大州獲得了與自己人數相稱的應有權力。
一定程度中,共和九年後的中央政府得已穩固,中央政策得實施,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央政府的建立是各省承認的結果,而承認的根本就是第一次在憲法中鞏固中央、地方的權力,確定中國的權力體系,人們珍視這部憲法,就是因為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建於協商平等對話的基礎上建立的憲法,而且憲法中貫穿的共和原則,即權力分立與制衡的原則,司法獨立的原則,公民選舉自己的代表的原則,保證了中央政府無法擺脫人民以及地方的監視。
憲法,從來未像現在這般得到國民的認同,尤其是在先生以悍衛憲法原則的名義去職之後,更是讓國人意識到憲法的重要性,國內甚至出現了一個“悍衛憲法協會”的民兵組織,在他們的綱領中,更是將一切試圖修憲的行為視為獨裁者的前兆,任何對憲法的修改都是對國民的宣戰。“修憲”這兩個字,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卻非常敏感,他是炸藥,一碰即炸的炸藥!
而現在陳默然卻提出了“修憲”,如何不讓人變得瞠目結舌,如何不令人驚訝。
出奇的,這是第一次,在聽到修憲的建議後,司馬沒有做出太過於激烈的反應,憲法的根本目的是為了保障公民的自由,儘管對任何修憲的念頭抱著最大的警惕,但還是決定聽聽他的建議,不贊同修憲,但並不是意識著不能聽取一下意見。
聽到先生的話後,陳默然才鬆下一口氣,因為自己的建議是在挑戰一部被4億六千萬人認同的國家根本法,是這個國家的根基。
“先生,我說的修憲,並不是推翻憲法重新制定一部新的憲法,而是在憲法的基礎上新增修正案!”
“修正案?”
所有同時一愣,都將詫異的目光投向陳默然,無論是這個房間內的七名法律專家或是司馬,對憲法修正案並不陌生,美國憲法修正案早期被稱為權力法案,恰恰是因為其從根本上確認保障公民權力。而中國憲法亦在7個月前獲准透過憲法第一修正案,與美國的憲法修正案第一至十條的權力法案不同,中國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是明確了憲法的權威與不可動搖性,甚至為了人為增加了未來新增修正案的難度。
“先生,共和中國憲法是取美國憲法精華,是在地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