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八年1月31日,農曆年三十。對於很多人而言,這一天沒的農曆新年的歡聲笑語、沒有過去的革鞭炮轟鳴辭舊歲的愉悅,有的只是無盡的傷感,我們可以從當時的照片中看到當時在喀山,那些接到命令的戰士們沉重的表情,他們在那裡戰鬥、在那裡流血、在那裡犧牲、但是最終……1月31日是或許是邊防軍歷史上最為黑暗的一天。這一天是邊防軍的將領們和官兵們黑暗、悲慘的一天。我們可想象當參謀部的將軍們在做出平生第一次這樣的決定時,相信沒有比這更難以決定的事情了,正如查明山上將在回憶錄中寫到的那樣“我們對喀山的進攻已經失敗。我們英勇部隊所付出的一切犧牲和煎熬都已歸於徒勞。我們遭到了可悲的失敗。。……不可能取得任何戰略成果,……很難看出繼續進攻有什麼意義,能達到什麼目標,特別是因為部隊力量消耗殆盡已經為期不遠了。……由於鐵路不能使用,不可能使它在作戰中得到足夠的補給。……如果要使遠征軍度過冬天保全自己並擊敗敵人,一個絕不可少的條件是,鐵路運輸要搞得更加可靠,使前線部隊能定期得到補給,並建立起儲備點,但這一切隨著鐵路被嚴重破壞,而化為泡影。……曾經我們滿懷的以為我們會在共和八年年底把國旗插入彼得格勒的市中心,我們以為……但是由於那場暴風雪給我們帶來的困難以及冬季作戰準備不足,我們想在共和八年打敗蘇俄的希望,已經在最後一分鐘化成泡影……在後世的人們看來,這並不是一場失敗!他只是一個開始……”
——共和一百年《歷史雜評》評論員清教徒STG44《時代的進行曲》。
大戰之後的喀山,一切似乎都趨於寧靜,曾經響徹了數月的槍聲似乎停止了,轟鳴的重炮也同樣停止了它的怒吼,在空中可以看到空軍的轟炸機和陸軍的浮空飛艇不斷的在喀山起降,整個喀山都籠罩在一種前所未的氣氛之中。
“滋……”
在喀山城內兩軍對峙的地區,一輛類似於灑水車一般的卡車正在沿著街道噴酒著粘稠的黃色油狀物,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有些怪異的微弱大蒜氣味,街上可以看到穿著全身防護服的軍人揹負著噴霧器,在建築內噴灑同樣的淺黃色澄明液體,這些霧滴噴酒在冰面上顯露出些許黃色的印跡。
他們是奉命使用化學武器建立隔絕帶帶化學兵,根據上級下達的命令,喀山將會變成一座死城,一個完全被化學武器汙染的死城,就像走廊地帶的縱深超過十公里的隔離帶一般,利用混合氣毒劑長時滯留時間的特性,給予可能透過這些染毒區域的敵人以沉重打擊。
“司令員同志,我們難道就不反攻嗎?”
望著遠處正在噴灑著毒劑的卡車,瓦採季斯身旁的一名指揮員沉聲問道,中國人在整個喀山倒處噴灑毒劑為了減少損失紅軍各部隊只能撤出部分陣地,中國人噴灑毒劑明顯是為了他們的撤退做掩護。
“反攻?我們拿什麼反攻?”
瓦採季斯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現在的喀山看似平靜,可是戰鬥從來沒有停此過,自從暴風雪停止之後中國人的俯衝轟炸機沿著鐵路線不斷的轟炸那些運輸物資的列車,現在喀山前線的部隊甚至於連凍土豆都無法得到充足的供給。
三天前,中國的飛機還炸燬了幾座軍火庫,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今天的撤退,現在瓦採季斯在內心深入甚至都慶幸中國人主動撤離喀山,甚至於連托洛茨基同志的專列都被中國空軍投擲的炸彈擊中。
現在的喀山聚集了太多的軍隊,沒有暴風雪的掩護,每十車物資僅只有三、四車物資可以安全運到喀山,沒有充足供給的軍隊,根本不可能發起反攻,更何況現在中國人還為自己準備了大量的化學武器。現在發起任何反攻,在瓦採季斯看來都只是一場笑話而已。
“那我們就看著他們這麼撤退嗎?”
另一名指揮員顯然有些無法接受現在的這種局面。
“……我們已經贏得了喀山保衛戰的勝利!中國侵略者和他的走狗被英勇的紅軍消滅了超過七十萬軍隊!”
在鐵路旁的森林內的一個由數百名紅軍戰士用火烤軟土地挖出的指揮所內,托洛斯基正在和幾名負責宣傳的政治委員商討著幾天後公告,莫斯科方面已經同意和中國人展開全在的和談,喀山的紅軍部隊將在不久之後投入到南方戰線,那裡支援臨時政府的白匪武裝已經佔領了太多的地區!東方戰線的戰爭或許……
炭盆裡燒卷的雲杉皮散出苦香。呆在烏煙瘴氣的地下室內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內的達莎,看著醫生和護士們正在收拾著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