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恕令”是對學生的打砸行為予以寬恕。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釋出的“罪已令”,在“罪已令”之中雖然有一些掩飾之詞,但那種不敷衍塞責,勇擔責任,知錯能改的精神,即便是在司馬在這個後人看來,同樣感慨不已。
“他會這麼嗎?”
想著歷史上這個評價複雜的人物的所作所為,不知不覺間司馬的語氣和態度發生此許轉變。無論是從他的在其後若干年的表現出胸懷和肚量或是其為人謹慎的秉性來看,司馬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他會這麼做的理由,司馬不相信以他的精明,會看不出這次暗殺會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麼。
在後世時,司馬對於這些老軍閥的從來都懷著一分敬意,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其胸懷和肚量非後世等閒庸碌之輩所能企及,不僅表現在對待學生運動上,即便是對待自己的政敵,同樣是留有三分情面。
相比於這些舊軍閥,反倒是南方的革命黨更善長用暗殺解決問題,而且暗殺完人還要栽贓他人以操控輿論。在後世許多以為已成鐵案暗殺的早被翻開,並沒有幾個人真正乾淨。
“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麼做?”
想通了一切的司馬不斷的用手指擊打著桌面,越想司馬的眉頭皺的越緊,手指敲動桌面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皺頭也越皺越緊,面色也越來的沉重起來。。
“喂!暢卿!立即讓四石來見我!讓他立即來!”
數分鐘之後,司馬目光凝重的拿起電話對自己的秘書長命令道。
“這是怎麼了?”
從主任的聲音中楊永泰感覺主任好像是在強壓著自己的怒火,感覺到主任口氣中的怒意楊永泰有些摸不著頭腦。
“告訴我,四石!這一切是不是調查部策劃的!”
直視面前的石磊,司馬強壓著心中的憤意看著他。一直以來石磊都是司馬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此時司馬卻感覺到眼前的四石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是的,老闆!”
石磊可以感覺到老闆此時強壓著的憤怒,對於老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超出了石磊的預料,石磊沒有做任何辯解,而是直接承認了下來。老闆最反感的事情就是下屬推託責任為自己的行為理由或藉口。
靜!石磊的話音一落,司馬看著面前的石磊沉默不語,辦公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告訴我,四石,我給予調查部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司馬用非常平淡的口氣問道。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司馬平淡話語中帶著的憤怒。
“老闆,調查部從來都您的左手!過去是,現在同樣是!”
站在那的石磊平靜的說道。調查部的權力的確很大,但是石磊從一開始直到現在,都是把自己和調查部視為老闆的力量,調查部不屬於西北、只屬於老闆自己。
“……”
司馬看著面色冷然的石磊,對於石磊的忠誠司馬從來不會懷疑,這也是司馬給予調查部很大的、甚至於不受監控的權力的根本原因。但是現在司馬覺得自己錯了,調查部在山西的行動超出了他的權力範圍。
“告訴我!是誰給的你權力去暗殺高洪!”
司馬問道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無論之後要做出什麼決定。在此之前司馬必須要知道原因,司馬給予了調查部很大的權力是事實,但是司馬同樣不止一次交待過,調查部必須要遠離政治暗殺。
政治暗殺一直都是最為醜陋的事情,毀滅的往往是政府的信譽與形象。對這種事情司馬從來都是慎之又慎,即便是在下令刺殺田中玉的時候,司馬現在想起來都心存些許後悔,儘管並沒有影響到西北的形象,但是在司馬看來這卻在西北開了一個不好的先河。
“老闆,是高洪本人給我的權力!”
石磊非常平淡的回答道。
“高洪本人?”
石磊的回答出乎了司馬的意料,原本司馬已經準備聽取石磊的藉口,如果藉口合適的話,司馬只會加以適當的懲戒。
“是的!老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經過高洪本人的同意後進行的!包括對他的暗殺!”
石磊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
聽著他的回答司馬第一感覺是荒謬,第二種感覺就是高洪瘋了!高洪本人會同意調查部派人對他進行暗殺?
“砰!砰!砰!”
在調查部的地下試驗室內響起了數聲槍響,槍響之後,一隻做為靶子的綿羊倒在血泊之中不停的抽搐著。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