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喝了小半瓶威士忌的約翰通紅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似乎是嘲諷自己的愛國之心,如果不愛這個國家的話,或許一切都簡單了。
“約翰!你醉了!”
“我沒醉!我告訴你,代價是什麼,我們打完義大利、打完德國、打完日本,還要去和中國打,一直打到羅斯福當第五任、第六任總統,一直當到他化成墳墓裡的灰燼,只要他活……”
或許約翰。威廉真的醉了,酒杯從他的手中跌到地毯上,人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來。
“只要他還當著總統,戰爭就會進行下去……”
數月前,在陸軍醫院看望擠滿整座醫院的傷殘軍人後,威廉在車上表情悲傷的對自己說過的話,在托馬斯的耳邊響起。
贏得這場選舉,打敗該死的日本人,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是避免那些可憐的年青人一個又一個死去唯一的選擇,但自己真的能贏得這場選舉嗎?
“鐺!”
屋內的座鐘敲響了午夜的鐘聲!托馬斯撇了眼桌上的檯曆,10月30日。
最後一聲鐘聲落下時,房門被推開了,是自己的競選顧問克勞林,克勞林輕聲在托馬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拉著兩人離開了這個房間,上樓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裡坐著一個頭戴禮帽的客人,客人在托馬斯和克勞林進入房間後,便站了起來。
“亨利。盧斯!”
當客人抬起頭摘掉禮帽時,托馬斯忍不住一驚,作為紐約人、紐約州州長,托馬斯自然認得眼前的這個人,而且可以說非常熟悉,過去兩人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最成功的傳媒大亨、美國最堅定的親華派、該死的賣國賊……”
在他的頭有好的、壞的一系列的光環,戰爭爆發後,迫於國民的壓力,他選擇離開美國前往瑞士,儘管去年聖誕節前,在回應媒體詢問時,總統曾回答,只要亨利。盧斯願意,他可以在任何時候回到美國,美國絕不會禁止美國人入境,更不可能將未犯罪的美國人關進監獄,但是遠在瑞士的亨利。盧斯的回答是“在美國未恢復自由之前,絕不會回到已經被獨裁者統治的美國。”
而現在他回來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訊息!
“州長先生!”
在脫帽時的亨利用帽簷向托馬斯行了一個禮。
“盧斯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下意識的托馬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與他的會面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民主黨攻擊自己的工具,畢竟在他的頭上有一個“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賣國賊”的光環。
過去他常對外界說“他夢的中國是變成美國的中國!而這一個夢想已經實現。”,而在戰爭爆發後,新聞界曾引用他的這句話說“他夢中的美國是在中國統治下的美國!”。
儘管知道亨利。盧斯僅僅只是反對和中國之間的戰爭,主張中美透過協商談判解決問題,但在外界看來,至少現在他還是一個“賣國賊”,直到從自己的競選顧問那裡得到安全的眼神後,方才放心下來。
“就在幾個小時前!剛剛回到紐約!從佛羅里達!”
亨利如實的回答道,這一路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從伯恩、里斯本、維德角、蘇利南、巴哈馬,僅僅只要乘飛機就用了一天時間,隨後又從巴哈馬到佛羅里達,乘火車返回紐約,一路上的艱辛只有亨利自己才能體會,而且在一路上還需要避開聯邦調查局的眼線,即便是來到這個飯店,也是透過秘密通道來到這個房間。
托馬斯隱約可以想象他這一路的艱辛,
“盧斯先生,你為什麼會現在回來?”
“為了拯救美國!托馬斯。”
盧斯的話讓托馬斯心頭一驚。
“托馬斯,十二年前,當他成為總統時,你我都曾為其歡呼著,而現在,你我都清楚,美國正一步步的走向獨裁!準確的說,現在的美國已經完全被這個獨裁者所控制!”
說話時盧斯從懷中取出一份瑞士報紙,遞到托馬斯的面前。
“……蘇德兩國外長於近日在明斯克進行頻繁接觸,兩國可能就媾和展開一系列談判!”
“這……”
看著報紙上的新聞,又看了一下報紙的日期,這是三天前的報紙,但在國內的自己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訊息,托馬斯有些茫然的看著的亨利,這是可能是真的嗎?會為整個美國都沒有一絲訊息?
“為什麼美國新聞界沒有報道?甚至於連身為總統候選人和紐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