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地上露出一個炮彈坑,看來是彈片打進了他的腹部。
“是誰把他打死的?是我嗎?”
於久山暗自在心下問道。他盯住這個俄國小夥子的驚恐的臉,聞到身邊一股帶著死亡氣息的硝煙味,於久山默聲不語,朝周圍看去,那些正在休整的戰士們,仍然圍在篝火旁,而另一隊跟進的的部隊此時已經越過鐵路橋,東方隆隆的炮聲此時似乎已經消失了,難道……
黑夜籠罩著激戰後的冰原,幽暗的光線映出地上的幢幢黑影,呈現一片戰鬥後的淒涼景象。從這神秘莫測的冰原深處,彷彿有一個東西慢慢地接近。周圍的一切都結了冰。風捲雪花,發出蛇遊般的悉悉聲,背後是一片無聲的火光。
有時,地上那些靜悄悄的、覆蓋著白雪的影子,彷彿窺伺已久地朝你爬過來,它們在戰場上的種種殘骸之間扭動著身體,顯得有些寂靜的冰原上不時的響起冰雪被踩踏時發出的脆響……
一名戰士猛然撲倒在地,在他的周圍是幾具凍僵在雪地裡的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薄冰,操著衝鋒槍的戰士扣動了扳機,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一稜子彈。
“噠、噠、……”
“叭……叭……”
一時間清脆的槍聲撕破了黑夜的死寂,響徹夜空的是六式輕機槍和衝鋒槍輕脆連綿不絕的槍聲,並不是莫辛納甘步槍有些沉悶的槍聲。
“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閻二柱聽著空氣中熟悉的槍聲便趴在雪地上大聲的吼道,連綿不絕的槍聲便停了下來,黑夜再一次恢復了先前的死寂。
“俺是邊防軍第58團的!你們是那部分的!”
槍聲一停,對面便傳出一聲有些激動的吼聲,顯然對方也聽出了槍聲的異樣。
“我們是17團!”
這聲音……是山東話!這是那些老毛子模仿不出來的!閻二柱強按下心頭的興奮之色小心翼翼的提著槍朝前走著,走到十多秒鐘之後,他發現眼前有幾個人迎面走來,他們的身上穿著潔白的偽裝服,手中提著六式衝鋒槍,臉上的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彰顯著他們有些激動的心情,此時對方也收住了腳步在打量著自己。
58團的穿插部隊的軍官打量著眼前這個結霜的防寒帽捲到額上。他胸口和肚子上的偽裝衣顯得有些破舊,上面有很多破口,露出了裡面的棉襖。身上的攜具沒有了,只有幾個用破片製成的攜具,雪團粘結在防寒服上。棉褲和防寒靴上盡是雪和泥。
終於雙方突然像久別重逢的知已一般,瘋狂的跑著,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兄弟!我們來了!”
“可等到你們了!”
隨後雙方興奮的尖叫著緊緊擁抱在一起。
“立即上報,我部已經58團迂迴部隊會師!”
風攪動著被炮彈炸飛的積雪,一陣陣刮過彈坑,使彈坑的上半部籠罩在煙霧般的雪塵裡。遠處,從看不見的深深的工事裡,每隔一段時間偶爾可聽到一陣並不急促的槍聲,隱約照亮著這一片飛舞的雪煙。彈坑下部斜坡上的積雪被風沙沙地掃去。
下游吹來的風在頭頂上,在凌晨時的有些灰濛濛的天空中呼呼地吹著,瓦採季斯目光凝重的吸著煙,看著此時,夜空中的槍炮聲顯得非常稀落,連平日裡整夜不停的照空彈,此時也鮮少見到的,似乎戰爭將在今天停止一般。
中**隊到底還是會師了,儘管92師在指揮員米哈依爾的指揮下進行了英勇而頑強的抵抗,但一切仍然是徒勞的,儘管中**隊在進入92師的防禦陣地時並沒有使用毒氣,但是重型攻城炮撕破了92師的防線,在數十門重型攻城炮的轟擊下,92師根本沒有撐多長時間,陳地就被突破。
走出烏煙瘴氣的地下掩蔽所柯達夫斯基看到站胸牆後司令員,指尖夾著香菸的他甚至都沒有帶帽子,任由寒風吹撫著他的頭髮,柯達夫斯基可以想象出現在他承受的重壓,儘管託洛茨斯並沒有就92師被突破,中**隊打走了走廊一事指責他,但是誰都知道在未來,或許這將會成為很多人攻擊他的最有力的武器。
“部隊收縮了嗎?”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瓦採季斯連頭都沒回就開口問道,現在既然中**隊已經打通了走廊,曾經龐大的包圍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必須要在中**隊再一次發起進攻之前,再一次集結部隊,否則喀山根本沒有可能抵抗中國遠征軍的進攻,當然如果他們還會再次發動進攻的話。
“命令已經下達了,部隊正在向喀山收縮!這場戰爭或許已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