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以黑漆作底,也有少數以朱漆為底,也有把描金稱做‘描金銀漆裝飾法’的。像這枝朱漆描金夔鳳管紫毫筆,就是以朱漆作底的。”曾大說說道。
“我記得明黃成的《髹飾錄》是這麼講的:‘描金,一名泥金畫漆,即純金花文也。朱地、黑質共宜焉。其文以山水、翎毛、花果、人物故事等;而細鉤為陽,疏理為陰,或黑裡,或**像。’”蘇大海說道,
“看來兩位果然是知識淵博,這麼小的筆,能在上面做這麼精緻的工藝,真不知道那些古人是怎麼做的。”吳家山歎服著說。
“沈福文《漆工資料》具體介紹了描金漆裝飾的製作過程:‘將打磨完的素胎塗漆,再髹塗紅色漆或黑漆,這層漆叫上塗漆。乾燥打磨平滑後……推光達到光亮後,用鬥透明漆調彩漆。薄描花紋在漆器面上,然後放入溫室,待漆將要乾燥時,用絲棉球著最細的金粉或銀粉,刷在花紋上,花紋則成為金銀色。’這種方法制成的漆器有金碧輝煌的效果。早在戰國、漢代,中國已掌握了用金的方法,到宋代出現描金花紋的漆器,明代仇英即擅長描金彩漆製作。”曾大說道。
“紫毫筆頭,是不是用免毛製成的?”齊雲升沒想到曾大這方面的知識,比蘇大海還要厲害。他跟吳家山一樣,主要是玩石頭,對文玩的東西,只知道點毛皮,忽悠外行可以。
“紫毫筆乃取野用山兔背上一小部位的黑針尖毛為主要原料,紫毫表面有光澤,鋒穎尖銳剛硬,毛杆粗壯直順,潤溼捏成扁平型行細觀察可以看出鋒穎細長,呈黑褐色透明狀。南北方之山兔毫堅勁程度亦不同,也有取南北毫合制的。北豪偏軟也叫淮兔毫,意為安徽淮北出的,實乃東北出的較好,現在瀕臨絕種了,本來也出的少。這枝筆,很有可能就是東北出的紫豪。”曾大篤定的說道,同時看向於立飛的目光中帶著羨慕。這麼好的筆,自己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才是,可是李軒墨家的院子,他也去過幾次,以前也記得那棵樹底下插著個東西,但一直以為是根棍子,哪想到卻是個寶貝。
“老曾,你是不是對這枝筆有興趣?”齊雲升看到曾大眼睛都快冒出光了,笑著說。
“如果於老闆有意轉讓,我願意收藏。”曾大說道。
“曾先生,這是純紫的紫毫筆頭吧?”於立飛問,其實他知道,紫毫分為純紫,也就是毫身子全黑紫、二花即毫身子中間是花白的、三四花、五六花、七八花等。紫毫的毫長度一般不超過4。6厘米,所以只能製作大中小楷筆,比如“純紫”、“披白紫毫”、“花紫”、“小花”等。
至於五六花、七八花就只能做狼毫類的兼毫或者叫加健毫了。山兔除了黑針毛之外還有一種全灰白的叫花尖,花尖毫有長到5。厘米的,可以做紫毫筆和狼毫的身子毫,花尖更有韌性。山兔還有旁尖毫,這種旁尖毫質量遠不如黑針尖(紫)毫與花尖毫好,價格也不如紫毫筆。除了正宗湖筆之外,其它產地大都是用羊毛染黑或黑羊毛做成的,其質量造價與正宗紫毫筆是無法相比的。
“看來於老闆也是愛筆之人。”曾大笑了笑,心時有些失望。於立飛越懂筆,自然就會越愛筆,他想要收藏這枝筆的難度也就越大。
“是啊,我有一位長輩,一輩子都只用毛筆。一直想送枝好筆給他,雖然這筆沒有筆帽,但我想他會喜歡的。”於立飛說道,他自然看得出曾大有心收藏,但是剛才他試了試,這筆還是能用的,而且製作精良,出身高貴,送給老頭子,最是合適不過。
“這筆你要送給長輩寫字用?”曾大張大著嘴巴,用朱漆描金夔鳳管紫毫筆這樣的珍貴古玩來寫筆,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奢侈。但如果他知道,於立飛還打算讓老頭子用大西洞端石六吉硯和羅小華制古松心墨來研墨的話,不知道會驚訝到什麼地步呢?
第七十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於立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雖然有些辛苦,但他覺得很充實。剛買了店子,馬上就上了貨,而且還賣了一塊石頭,可謂是開門紅。雖然那四扇刺繡屏風,蘇大海最終沒有買下,可是他覺得,以後就算賣不掉,擺在店裡,也是一道風景。
進門之後,發現黃燕斜躺在客廳看電視。她今天睡了一天,一到晚上精神百倍,根本就睡不著。而且明天她跟吳佳琦都不用上班,又可以睡一天。看到於立飛進來,只是懶洋洋的抬了抬腦袋。倒不是看不起一個保安,主要是覺得,她跟於立飛,恐怕不會有什麼交集。在他面前,也就無需顧忌什麼,更加不用裝什麼淑女。
“回來啦?”黃燕雖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