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手來說,那都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不是穿越者,或者已經不再是穿越者了,自可放膽無忌地提起大家夥兒都覺得既然是天所賜予,必然蘊含著無上神通。再說了,拳王三次現身鈞天世界,目當世高手如同草芥一般,可是歸無涯卻說只要練成了九靈秘法,就連拳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那這部秘笈還了得麼?自然是人人覬覦啊。
訊息不逕而走,腥風血雨由此而興,即便大宗師,若得此秘笈也必成眾矢之的,據說短短數年前便有四名宗師遭人暗算,或死或傷,其餘因秘笈而喪命的高手更不知凡幾。最後此事終於受到了戴明帝的關注,派遣大內高手奪得了九靈秘法。
可是戴明帝本人卻還算不上一流高手,試練此功卻不得其門而入,一怒之下,乾脆就把秘笈給毀了這玩意兒是招禍的源頭,只有一火焚之,才能還戴朝武林一個海晏河清。
孤鴻道人說古,講到這個情節,張祿不禁插話:“其實他並沒有毀掉秘笈吧?”孤鴻道人微笑點頭:“封先生實在機敏。這傳言還是近數年才出現的,說明帝欲毀九靈秘法,又恐天所賜予,滅之不祥,於是雖把秘笈燒了,卻將內容秘密鐫刻在金鼎之上,最終帶進了景陵去”
張祿沉吟道:“此功若再現世,江湖上必起腥風血雨故而絕不能讓上官橫得到,是也不是?”
孤鴻道人苦笑道:“先不管我戴朝的江湖爭鬥,此功既號稱有無上威能,倘若落於蠻族手中,恐怕別說收復故土,就連東西並立的局勢都岌岌可危了”
張祿心說就你們這文恬武戲的戴朝還想收復故土?真是做的好清秋大夢。估計最終必然跟中國歷史上南北朝似的,得由蠻族建立的國家,或者其繼承者來重新統一,自命的中華衣冠故朝,只好隨王謝堂前燕一般四散飄零啦。
風赫然突然插嘴:“此事既然相關國運、皇陵,道長既然得了訊息,為何不向朝廷稟報呢?”
孤鴻道人苦笑道:“我豈敢不報,然而朝中大老顢頇,反斥為無稽之談通告三五好友,要麼不肯相信,要麼畏懼上官橫於是只好老道帶著幾名弟子,跑來自蹈死地啦。”
“高足幾人?”
“貧道只得弟子四人,其一保護家眷逃亡在外,其餘的,利舟你們見過了,還有二人,就潛伏在景陵附近,隨時觀察動靜。老道自命即便戰不下上官橫,有我牽絆,也不會教他輕易得手,但那廝被隨主尊為國師,必不會孤身前來,就怕三名弟子攔不住他的黨羽。若有四位相助,或可保得金鼎不失。”
張祿心說日,我怎麼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就好比歐陽峰盜武穆遺書,他不是一個人啊,身邊兒還有侄子歐陽克,以及沙通天、彭連虎、靈智上人那一夥哪金輪法王往赴大勝關,也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帶著弟子達爾巴、霍都他們人隨朝第二高手,深入敵境,難道就一個人孤身前來?他就不會帶幫手嗎?
不過這也不能說完全是自己的錯,因為同伴們都對那個上官橫不瞭解啊,要聽孤鴻道人說起,才知道他被隨主尊為國師。國師出行不得前呼後擁嗎?這要是個忍者,也說不定偏偏就一個人來
本以為有孤鴻道人攔住上官橫,己方便有機會保住九靈金鼎,可是如今再一琢磨,你還不知道上官橫會帶多少人來呢,又都是什麼境界。敵情不明,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啊
正自垂首苦思,就聽黎彥超問道:“景陵守備情況如何?”
孤鴻道人苦笑道:“只有半屯之卒,兩百來人,多是老弱病殘,不但久不訓練,而且器械也都不全。普通山間草寇,自然不敢冒犯景陵,而若有心發掘,即便老道幾個弟子過去,便能喝退眾兵了他們還未必敢上報,反而可能盡力把事兒給掩蓋過去”
唐麗語恨聲道:“豈有此理!先皇陵寢,怎敢如此輕忽?!”
張祿心說你瞧朝堂之上,人連守住這半壁江山都不熱情呢,上行下效,你怎麼好苛責這些守陵的小兵?不過他突然眉頭一擰,計上心來:“如道長之言,不必等上官橫來,即便咱們悄悄前往,也有機會盜出金鼎來?”
孤鴻道人先是點頭:“正是”隨即雙眉一軒:“封先生這是何意?”
張祿笑道:“從來沒有千日防賊的,也不知道上官橫何時到來,咱們難道一直在景陵附近等下去嗎?況且以上官橫之能,只怕道長的尊徒未必能夠及時發現其蹤跡,即便發現了,也未必能及時報出信來,則金鼎必失!為今之計,只有咱們先掘開景陵,把金鼎移往它處,才能挫敗上官橫的奸謀!”
孤鴻道人連連搖頭:“先帝陵寢,豈可妄動?這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