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視線,只看得見他上翹的嘴角。
“小微,等我們畢業了也去麗江旅行吧。”寒假的時候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很老的連續劇《一米陽光》,他從後面抱著我,兩隻手揉著我凍得有些發紅的手。
“切,現在的風景區只看得到人。”我嘲笑他的老土。
“沒關係啊,只要暖和就行了,誰叫我老婆這麼怕冷呢。”他口中的熱氣一瞬間溼潤了我的耳朵和眼睛。
原本以為會這樣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去麗江曬完太陽,就去西藏看冰川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凍屍。可是本該一起創造的回憶就這麼突然地被掐掉了。
只留下滿眼的鮮紅。
明明只是出去買一下蛋糕,回來的時候卻看見一隻利爪穿透了他的胸膛。嘴角還流著血,卻只是無聲地對我叫著:“小微,快走!”
腦子裡霎那空白。手中凝出冰劍,一劍砍下那隻利爪,一劍結果了那妖怪的性命。卻止不住他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
“想不到我老婆這麼厲害啊。”他微笑著擦去我臉上的淚水,留下鮮血的餘溫。
記不得姥姥他們是何時趕到的,也記不得他們是怎麼從我手中奪過他的身體。只記得再見面時,他依然笑得很好看。
一個很可愛的女孩挽著他的手,兩個人笑著從我身邊走過,至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不敢回頭看他離去的背影,手裡捏著冰冷的水晶球。
水晶球裡飄著絲絮般的白霧,封印著他曾經的記憶。從此兩個人的世界不再有交集。
可是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耍我。
死死咬住嘴唇,抹去不知何時滑下的淚水,原本以為傷口已經結痂,可為什麼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身後突然傳來衣服窸窣的聲音,我慌忙擦乾眼淚回頭一看,卻是樓厲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
“白微,睡著了嗎?”
“還沒。”嗓子有點堵,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我連忙假裝咳嗽了一下。
“太熱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去喝酒,不過對這個莫名其妙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