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我臉上一紅,這該死的肚子早不響晚不響,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我丟臉。
“肚子餓了?那先過來吃點東西吧。”樓厲澤走到桌邊坐下。
辛苦了一整天終於聽見一句人話了,我一把扯下頭上的紅紗,跑到桌邊選了一塊綠豆糕放進嘴裡。
“你還真是一點矜持都不懂啊。”樓厲澤顯然對我的行為很無奈,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明明是你叫我吃的。”我嘴裡還包著綠豆糕,說話有些不利索,不客氣地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餓死我了好不好。”
不過也感謝那聲“咕嚕”,氣氛一下子融洽了不少。
“難為你了。”樓厲澤閉上眼,微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喝了很多酒?”我又拿起一塊梅花狀的糕點塞進嘴裡。
“有一點。”
“哦,那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好了。”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我不由分說地把他扶起來。看著他朝我投來古怪的眼神,我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於是,我清楚地看見樓厲澤臉上瞬間掛滿了黑線。
扶他躺好後,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一邊和他閒聊,一邊取下頭上的鳳冠放好。活動了一下脖子,感覺整個腦袋都輕了。
這時,天上一記響雷轟鳴開來。我皺了皺眉,估計這雷要響一晚上了,這讓人怎麼睡覺啊。
“白微。”身後的樓厲澤突然低聲喚了我一句。
“怎麼了?”終於把頭上和身上那些玩意兒摘完了,我鬆了口氣。
“你,為什麼要答應這門婚事?”
這個問題問到我了,我也想不通我那天到底腦子抽什麼筋了居然就這麼答應了。回過頭,我很聰明地把這個問題推給了他:“那你又為什麼要答應娶我呢?”
“這於我沒什麼損失吧。從某方面講,你救了我。”樓厲澤望著天花板,淡淡地答道。
“也不是啊,誰都想娶自己心愛的人為妻嘛。”我開玩笑地斜睨了他一眼,“不過你放心,等到事情解決,我會把這個位子讓出來滴。”
樓厲澤轉過頭,好像第一次見我似的,眼神深邃,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微笑:“那我就更想問剛才那個問題了,為什麼?”
我想了想,看著溜進窗戶的夜風撩起床邊的輕紗,擋在我和樓厲澤之間,突然笑了:“有什麼為什麼的,我們不是朋友嗎?”
輕紗後的那張臉一時間有些失神,良久傳來一聲輕嘆:“朋友……”
雷,果然響了一晚。
清晨,我是被碧痕叫醒的。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問道:“碧痕,什麼時候了?”
“差不多該去敬茶了少夫人。”碧痕恭敬地答道。
“哦,好。”我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下床,然後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我昨晚好像是趴在桌上睡的,怎麼現在是從床上下來的?迅速地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嗯,還是昨天的那身喜服,看來什麼借酒亂性的事純屬那些寫的人胡說八道。
洗漱完畢,換了一件梅花紋拖地紗裙,碧痕幫我挽起了頭髮,然後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串珠鏈來。珠鏈的樣式很簡單,只在中間嵌著一顆小小的水滴狀的珠子,看上去倒是很別緻。碧痕把珠鏈戴在我的頭上,那珠子剛好墜在額間,倒像滑過的一滴水珠。碧痕/炫/書/網/整理好後,笑吟吟地說道:“少爺真有眼光,這串珠鏈很適合少夫人呢。”
“誒?你說這是樓厲澤送的?”
“是啊,少爺專門拜託蘇公子從西域帶回來的哦,整個長安都買不到第二件的。”碧痕這丫頭一臉為他家少爺自豪無比的樣子。
“哦,那倒要謝謝他了。對了,怎麼沒看見他人?”我摸了摸那珠子,入手微涼,在這個炎熱的季節裡戴起來還挺'炫'舒'書'服'網',樓厲澤這傢伙還不錯嘛。
“少爺剛剛練完劍,在外邊休息。”碧痕收拾好東西后,陪我走出了房門。樓厲澤已經換回了平日裡穿的黑衣,見我們出來,將手裡的劍遞給旁邊的人,只簡短地說道:“走吧。”
敬完茶,吃過早飯,樓厲澤和我“公公”一起出門了,於是我這個賢惠的媳婦就陪著我的“婆婆”去長安城裡有名的寺裡上香。一路上,看見街上特別得熱鬧,原來再過兩天就是七夕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過西方的情人節,那天的玫瑰和巧克力都貴得我從來不買。不過在古代,七夕對女兒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因為在那一天晚上可以向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