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指點,他恍然大悟,“真是謝謝嶽兄了!”
嶽昭最受不得誇,他撓了撓頭,“這個沒什麼……魏兄多看幾遍也能自己領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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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嶽昭剛剛吃完早飯,魏嵐就來尋他,他神色很是高興,嶽昭出於好奇詢問了一下,魏嵐便拉著他道:“嶽兄,今日我去顧大人府中,顧大人問了昨日你和我談論的為官之道,我回了顧大人,顧大人說我講得很不錯,我看顧大人很是欣賞就對顧大人說這是你的想法,顧大人對你很好奇,讓我今日帶著你去見他,說想要收你為門生。”
嶽昭聽完,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什……什麼?……是那位顧大人嗎?”
工部尚書,顧天行。
是當今陛下信任的重臣之一。
他記得魏嵐有說過他成為了顧天行的門生。
那個時候他還羨慕得不得了。
魏嵐看他的樣子,手中摺扇敲了敲他的肩膀,“沒錯,顧天行顧大人,嶽兄你還不快收拾和我一起去見他?”
“我……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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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斐,吾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我已是顧天行大人門生,此事還要感謝和我同行的魏兄,是他朝顧大人舉薦了我……科舉已考完,心裡覺得發揮很好,等待放榜之日,所能得中一個探花榜眼,別無所求。”
女子嬌嫩的手指撫過一頁頁信紙。
“魏兄?”
收回手,妲斐雙手捧著臉。
這封信裡小書生提了很多次這個人啊,信裡的魏兄對小書生似乎很好的樣子,把小書生舉薦給顧天行,給小書生買紙筆,還有買書,把她的小書生照顧得無微不至,體貼得很。
但是她明明記得之前小書生還說過他為美色所迷,輕浮之人。
她的手指點著臉頰,“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小書生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圖呢?”
錢,沒有,權,沒有。
嬌妻倒是有一個。
“圖什麼呢……”她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倦怠的垂了下來,看著書生那清秀的字跡。
一陣風吹來,雪吹了進來,她側頭,眼眸裡倒映著滿天的大雪,“下雪了啊……”
這倒是個特別的朝代。
居然設在冬初考試。
冬初。
既是結束,也是開始。
既是滅亡,也是新生。
她起身,推開門。
外面大雪紛飛,院子裡種的梅樹靜悄悄的綻放著,池塘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妲斐靠在門邊,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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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那日,沒有下雪。
金黃色的皇榜貼在東門,無數士人蜂擁而至,想要在榜上看見自己的名字。
青衫書生站在最裡層,仰頭看著那凌駕無數人之上的名字,身體微微顫抖著。
嶽昭。
嶽昭。
旁邊都在討論嶽昭是誰,嶽昭覺得如在夢中,
那是……他的名字。
是同名?
還是寫錯?
旁邊的魏嵐興奮道:“嶽昭!嶽昭!你是第一啊!!第一啊!!”
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他的身上,他的眼睛裡只有那皇榜上高於一切的……他的名字。
他,嶽昭,是這次科考的第一。
他忽然轉身,推開一個又一個攔在自己面前的人,朝客棧狂奔而去。
他要告訴斐斐!他是科考第一!可以進入殿試覲見世間最尊貴之人——皇帝。
他終於,可以給斐斐想要的一切!
在京都買地段最好的房子。
種上花花草草。
和斐斐在最南的閣樓,喜結連理,洞房花燭。
他神色痴狂,笑容燦爛。
一路跑至客棧,一身單薄青衫在寒冷冬日裡被汗水沁溼,他開啟房間迅速將門反鎖,慌忙翻出紙筆磨墨,手指顫抖著,不知如何下筆,
斐斐,我……我是科考第一……
這樣斐斐會不會說他太傲慢?
斐斐……你知道……知道我考了什麼名次嗎?
斐斐會不會回我哪裡知道?
一句顫顫巍巍的斐斐之後,後面寫什麼他腦海一片空白,忽然外面一陣敲門聲,“嶽兄!嶽兄!你在裡面幹什麼呢!我們看見了!你考了第一